“劉兄弟,你怎麼來了。”
劉志一路過來,早就發現整層單人牢裡就只有武松一個。
他將腦袋探出牢門觀望了一番,發現那個牢子在單人牢進口處喝水。
這才敢跟武松細談。
“武都頭,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家哥哥已經率領其他兄弟在梁山泊落草,哥哥派我來告訴你一聲。”
武松卻並不意外。
他知道陸陽他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要想不被捉拿,好像也只有上山落草,做那方外之民。
“這第二件,便是關於嫂嫂的傷病。哥哥曾從金陵建康府請來了當世神醫安道全,這位安神醫現在就在梁山。我怕都頭入獄以後,西門慶暗中下黑手。已派人連夜送嫂嫂和武大哥一家前往梁山。”
武松十分感動,站起身來拜道:“多謝劉兄弟相助。”
劉志連忙扶起武松:“都頭不用多禮,這都是我哥哥的吩咐。還有第三件,我發現那死者死時七竅流血,不像是撞牆而死。”
武松不是笨蛋,劉志這麼一說,他哪還能不明白前因後果。
“是西門慶那廝設計害我!”
劉志道:“十有八九。縣衙驗屍的仵作必知內情,我等會就去找他問個明白。不過若真是西門慶所做,都頭打算怎麼辦。”
武松眼神兇狠:“官府不管,我就自己解決。”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叫喊。
“時間差不多了!”
劉志道:“武都頭,我該走了,一有訊息,我再來通知你。”
何九叔自打幫西門慶做了假文書,便經受不住良心的譴責。
第二天便覺得胸悶氣短,告病在家。
劉志登門拜訪。
何九卻十分不給情面,誰來也不見。
給多少錢都不行。
這讓劉志越發感覺他知道內情。
不過知縣似乎十分急迫,第二天就押下文書,命兩個差人送武松去孟州牢城。
劉志正想找武松再商量一番,那單人牢卻早已經人去樓空。
西門慶手眼通天,所有之情的人都已經被封了口。
那苦主兄弟早已經不知去向。
驗屍的仵作守口如瓶。
總不可能去找知縣問吧。
還是先回山,找哥哥稟報。
兩個公人押送著武松往孟州走去。
他們原本都是武松的手下,一路上自然是十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