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道了一聲好:“晁天王你還記得吧。”
阮小二道:“這怎能忘記,晁天王是江湖上少有的好漢,我們還偶爾有書信來往。”
“我知道你們之前做過私商,眼下晁天王有件潑天的富貴要找你們三個兄弟同做,不知二郎意下如何。”
潑天的富貴?
阮小二心中打鼓。
現在他們三個雖然是不太缺錢,但是天天給那些當官的陪笑,忍氣吞聲賺點辛苦錢的日子不是他們想要的。
俗話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要是有一筆橫財從天而降,他倒是還真想摻上一手。
“是何富貴?”
吳用道:“前天,晁蓋哥哥莊上來了個好漢,喚作赤發鬼劉唐。他帶來了一個訊息。六月十五,是當今太師蔡京的生辰,他女婿梁中書準備了十萬貫金珠寶貝的生辰綱送給他做壽禮。我們欲取這套富貴,特來邀你們一起,共圖大事。”
阮小二眼睛一亮,他們兄弟三人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現在還做著殺頭的私鹽買賣,就算再加上個攔路打劫,也不算什麼。
他正想一口答應,卻聽得外面夫人叫道:“大哥,說完了沒有。”
阮小二回應道:“馬上好,你先睡吧。”
這一打岔,到讓他熱血上頭的腦袋冷靜了不少。
他阮小二能有今天,一切都是拜陸陽所賜。
這麼大的事情,不該瞞著陸陽。
他說道:“此事非同小可,我還得稟報過東家,在做商議。”
吳用卻神色緊張,急忙說道:“二郎,萬萬不可。”
阮小二不解的問道:“為何,官人也是義氣好漢,絕不會出賣你們。”
吳用說:“你在魚行這麼久,應該知道他背後有什麼背景。”
阮小二沉默不語,他原本是不知道的。
時間長了以後,也逐漸從別人口中聽到了一些訊息。
魚行接待處最上面掛的那副字出自當今樞密使太尉童貫親筆。
陸陽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根本不用考慮。
吳用這招抓的很精準,
既然阮家兄弟和陸陽之間的關係會阻擋他計劃的施行。
那麼他就準備先離間陸陽和阮氏兄弟之間的關係,然後再徐徐圖之。
他分析道:“陸官人背後之人是那位童樞密,而蔡太師是怎麼復起的你可知道。”
阮小二搖搖頭。
吳用說:“當今蔡太師之所以還能再度入朝為官,都是拜這位童樞密所賜。蔡京當初被貶杭州,每日裡給童貫行賄,託童貫將自己的書畫並奇珍異寶送進宮裡,這才引起了趙官家的注意,才有了重新返回朝堂的機會。我知道陸官人可能是個義氣好漢,但是事情如果幹繫到他背後的那棵大樹,他會怎麼選擇?二郎,慎重啊。”
阮小二很混亂,他始終不願意去想,那位對他們兄弟恩重如山的陸官人可能會是貪官的爪牙。
他一時間甚至想直接答應吳用,但是對陸陽恩情的感激還是佔了上風。
“對不起,吳學究。此事我不能參與,但是我也不會將咱們今天所交談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你只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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