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東時我在西,你無男子我無妻。我無妻時猶可閒,你無夫時好孤恓。
智深探頭來看,原來是個頭戴皂巾,身穿布杉的道人,他腳穿麻鞋,挑著擔子。一頭是個竹籃子,裡面放著一瓶酒,一頭是個木桶子,裡面放著一些肉。
老和尚們趕出來,指與智深認道:“那便是飛天夜叉丘小乙。”
智深見了自提著禪杖隨後跟去,周通拿起了師傅的戒刀後面緊隨。
那道人不知智深師徒兩人隨後跟來,自顧自的走入方丈牆後。智深隨即跟進去,只見綠槐樹下放著一張桌子,鋪著些許盤碟,三個茶碗,三雙筷子,正中間坐一個胖大和尚,生的眉如漆刷,眼似塗墨,一身橫肉,衣衫不整露出個黑肚皮來。
旁邊坐個年方二八的年幼婦人。
那道人挑著擔子放在桌旁,也來入座。
丘小乙背對著入口不知道自己被跟蹤,崔道成卻是正對入口而坐。
魯智深探頭窺伺的時候便第一時間被他發現。
那崔道成站起身來,拱手道:“師兄即來,不妨坐下一起吃杯茶。”
智深見對方已經發現自己也不再藏,直挺挺出的身來,大踏步走近桌去,周通有樣學樣跟隨在後。
智深發問道:“你們兩個如何把這寺院荒廢了。”
那胖和尚嘆了口氣說道:“師兄先坐,容小僧稟告。”
智深並不領情,直言道:“你說!”
只聽他說:“原先敝寺是一個好去處,也是方圓數十里最大的寺院,名下地多田廣,僧眾極多。只是被那幾個老和尚吃喝賭錢,養女人給敗光了,長老們訓斥他們不得,最後也被排擠走了。因此這寺院就此荒廢,僧眾走散,土地賤賣,。小僧方才來到此地正欲與這位道友一同重修殿宇,再開山門。”
智深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這婦人是誰,為何在此處吃酒。”
崔道成解釋道:“這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兒,他是先父曾是本寺的檀越,如今家裡手頭有些緊,日子過的好生狼狽,如今家田人口都沒了,又因丈夫患病,所以來本寺借米,小僧看著檀越施主的面子,取酒招待,沒有別的意思。師兄且不可聽信那幾個老畜牲的鬼話。”
智深聽聞了他一番話,又見他小心謹慎,便道:“那幾個老和尚敢戲弄灑家,灑家這邊找他們算賬。”
一旁的周通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原以為師傅肯定能看出來自己沒必要多嘴,沒想到師傅武藝如此高強,江湖經驗卻沒有多少,竟被這死禿驢的拙劣謊話給騙了。
他連忙拉住魯智深道:“師傅休聽他胡言,他們兩個肥頭大耳,吃酒吃肉,那幾個老和尚瘦弱不堪,連粥都喝不起,怎麼會是他們把寺裡的田產敗光了。定然是怕我等手裡的兵刃,所以胡言栽贓。分明是想調虎離山,再拿兵刃與我等過招。”
智深猛地驚出一身冷汗,心下感嘆道,這個徒弟沒白收啊,險些犯下大錯。
他抄起禪杖指著崔道成,問那女子說道:“他方才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你要是被他劫掠來此便說話,灑家護你周全無事。”
崔道成哪怕被禪杖指著也不甘示弱,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女子。
那女子畏懼,不敢說話,只得細細啜泣。
智深見此情形,哪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你個賊和尚,敗壞了寺院田產,強搶民女,還敢胡言亂語,誣賴好人。先吃灑家一百禪杖。”
喜歡水滸真說請大家收藏:()水滸真說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