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頭急忙攔住智深道:“魯師傅且慢,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智深卻說:“什麼長啊短啊的,考慮那麼久,人都要沒了!”
他一揮袖子坐回到了椅子上:“林教頭會到這種地步,就是因為他太過軟弱,要是依灑家的意思,直接殺進太尉府去,提他二三十顆人頭出來。”
陸陽進得屋來,也是連忙勸道:“張教頭所言極是,哥哥且不可魯莽。”
智深氣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如此,張三,你可願跟我去太尉府殺人。”
張三沉默不語。
“你們一個個的,平時都吹噓自己英雄了得,一到了,都軟得不成樣子。”
張三回應道:“不是小的們不願意隨師父前去,只是那太尉府戒備森嚴,咱們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救出林教頭,說不定還會把自己搭上。”
陸陽也道:“張三言之有理。”
張教頭也說道:“使不得啊,太尉府不是能隨便進出的地方,老夫以前在那裡當差,知道虛實。裡面高手如雲,似師傅這樣的強手,沒有五六個也是進得去出不來啊。”
智深煩惱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林教頭就不救了嗎?”
陸陽此時說道:“哥哥勿急,我聽聞開封府有位當案孔目,喚作孫佛兒孫定,此人最為耿直,十分好善,只要周全人。若是他知道了這件事,定會出手相救,到時候我再在開封府使些錢財,最多也就是充軍發配,等到押送人員一出開封府,咱們就找一個僻靜地方,把林教頭劫下來。”
智深一聽便覺得此法可行,只吩咐陸陽速去。
卻說林沖被開封府羈押,直接帶回了開封府的大堂。
林沖跪在階下。
滕府尹剛剛收到了太尉的訊息,一定要判死林沖。
府尹命府幹將從林家搜出來的毒藥放在林沖跟前,問道:“林沖,你是禁軍教頭,當知法度。何敢買通刺客,暗害高太尉。”
林沖告道:“恩相明鑑,念林沖屈冤,小人雖是粗魯軍漢,也頗識法度,怎敢僱人行兇。前月二十八日,小人攜娘子到岳廟還香願,正撞見高太尉小衙內調戲小人之妻,卻被路過好漢給打散了。此後,又遣府上陸虞候賺小人吃酒,又使富安將我娘子騙到陸謙家樓上預謀不軌,亦未成功。這兩次雖不成奸,卻都有人證。今日林沖與幾個朋友吃酒,也是聽說娘子上吊才趕回家中,卻不想被陸謙在家裡藏了毒藥,這是設計陷害,望恩相做主。”
林沖還沒有看清這個世界本來的樣子,之前他與魯智深吃酒時便說過,現在的奸臣貪官遍地都是,就算是好官有時候也不得不順從於某些規則。
他去找開封府告狀,開封府尹才多大的官,他敢管高俅嗎?
府尹又押了一個犯人上來,問道:“林沖你可識得他。”
林沖一看,正是昨天賣刀給自己的那個軍漢。
他回答道:“恩相,就是此人昨天非要賣我一把祖傳寶刀,那把刀可能也是高太尉的陷阱。”
那軍漢卻說:“我沒有賣過什麼寶刀,是這位教頭給了我一千貫,讓我找機會把那包粉末摻進高太尉的飲食裡的。”
府尹聽得兩人口詞,且叫孔目記了文書。
隨後將兩人枷杻起來,推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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