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怎麼了?”
陸陽又問道阮小七:“小七你認字嗎?”
“我也不認識。”
陸陽臉上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你們都不認識,那梁山上能有幾個識字的,一群世代草寇和漁民,字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會寫。整個梁山上能寫字的恐怕只有王倫一個,這兩個字醜到我都快認不出來了,那王倫怎麼也是個秀才,本事不濟,書法最少不會這麼差。”
阮小七眼神一亮:“哥哥的意思是,此事是有人暗中所作,然後嫁禍給了梁山賊寇。”
陸陽搖了搖頭:“我還不確定,眼下的這些線索並不能排除梁山的嫌疑,這把刀說不定是一個見過樑山二字的賊匪心血來潮刻下的,說明不了太大問題,只是給我們多一條思路罷了。”
這把單刀看起來是個關鍵的線索,但是追查到最後也不能幫陸陽鎖定犯人。
他坐回到椅子上,好好想想,還有什麼線索頭巾、破布······!
有了!
陸陽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兩人吩咐道:“馬上派人四散出去,壽張縣、鄆城縣、濟州城、鄆州城、還有水泊東南的汶上縣,讓他們去各家布莊和成衣鋪裡打聽有哪些人買過靛藍色絲綢的絲絹或者成衣。”
阮小七問道:“哥哥您的意思是。”
陸陽解釋說:“還記得咱們上山的時候,梁山三個頭領穿的都是什麼嗎?都是麻布!連迎接客人都穿的麻布,怎麼可能會在出去打劫的時候穿著絲綢。此事定非梁山泊所謂,想來是哪家同行覬覦我等保鮮之法,想劫持一個關鍵人員逼問奧秘,最後就嫁禍給梁山草寇。沒錯之前馬仲臨終之前說了賊人曾經逼問他鮮魚儲存之法,梁山上一幫賊人又不能到縣裡賣魚,他們問這個作甚。”
阮小五聽得陸陽分析立刻便火冒三丈,眼露兇光:“好賊子,要是讓我知道了是誰做的,我非活劈了他不可。”
陸陽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此事你們交代一些心思機敏,辦事細緻的人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主要就盯著鄆州和濟州的兩家魚行給我查,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剛才說的話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要是傳出去了,別怪我不講情義。”
兩人都知道事情輕重,當下領命,各自派人去查。
阮小七帶人去查鄆州,阮小五帶人去查濟州,兩人的哥哥阮小二知道後也是暴怒一場,不過他知道輕重,魚行現在可以離開任何人,卻離不開他阮小二,這一百多家漁戶有很多都是靠他的威望才忍著沒有發作,要不然早就鬧將起來,打進梁山泊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因為陸陽害怕打草驚蛇,所以派出去的查詢人手並不多。
終於在第三天,他們摸到了一個最有嫌疑的目標——鄆州魚行的東家,邱王莊的邱家。
邱家的老頭子邱德貴現在是邱王莊的保正,家裡世代都是鄆州富戶,掌控鄆州魚行,邱王莊幾乎所有的村民都是他家的佃戶。
不僅如此,邱家還和鄆州知州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據說邱老兒的三孫女嫁給了鄆州知州做外室,也不知是真是假。
總而言之,邱家在鄆州地界算得上是財大氣粗,還有大腿能抱。
邱家的老二是個浪蕩子,最愛穿一身靛藍色絲質長袍。
根據下面耳目傳回來的訊息,這個邱老二自從車隊遭遇襲擊的那天上午就不見了蹤影,一直到第二天才現身,而且之後他都再也沒穿過自己最喜愛的那身靛藍色的長袍。
陸陽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邱家乾的,原本東平府的漁獲生意就是鄆州魚行在做,結果阮氏魚行去了之後,憑藉低廉的運輸成本,和更低的價格直接把鄆州魚行給趕出了東平,他們找自己的麻煩,逼問儲存鮮魚的方法也是合情合理,完全又這麼做的動機。
好個邱家,我跟你們正當競爭你們敢跟我玩陰的,那就看看誰手段更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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