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沒有別人,只有她和床上的男人。
蔚藍靜靜地盯著床上的男人。
這男人好像睡得很熟,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的眉眼自然舒展,靜靜地睡著,像個安睡的嬰兒一樣沒有任何防備。
蔚藍看著這一幕,眼睛裡流露出像狐狸一樣狡黠的光。
居然敢在她的地盤睡覺!
還睡得這麼安心!
不就等於一隻溫順的小羔羊在她眼前,任她隨便蹂躪宰割嗎?
不就意味著報仇的機會來了嗎?
她跟陸寒之間可是有小仇小恨的呀!
她可都清清楚楚的記著呢!
搶她的奶茶,搶她的雪糕吃,纏著她不給她自由,更離譜的是一廂情願的跟到家裡來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罪行,簡直罪行累累!
還有那些被他長期欺壓的帝都百姓,早就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滿肚子委屈!
索性她今天就替天行道,把大家的仇都一起報了!
於是蔚藍把放下來的袖子又悄悄擼了回去,走到床邊,跪在男人的側臉旁邊,對著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重重的揮拳,一邊揮,一邊做鬼臉。
她不敢真往男人的臉上揍,猶豫了一下,只在他的臉上方比劃。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蔚藍揮不動了,慢慢的從床上滑了下去。
這段日子積壓在胸腔的憤怒終於消除一半……
然後蔚藍悠哉悠哉的把房間的空調開啟,扔了一塊她不用的毛毯給陸寒,隨便蓋在他的上身。
因為這個男人作惡多端,不能對他太好!
然而又不能讓他熱死或者冷死,不能對他太壞!
如果他金貴的身體,睡一覺醒來感冒發燒,進了醫院,陸家的人估計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大卸八塊,殺了她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