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譚曉鳶腦洞大開，圍繞陸桑楠無緣無故幫她，腦補了各種只會出現在劇本里的奇葩橋段。
雖然目前還沒套到一個符合邏輯的，但要她相信一個混蛋，忽然大幅轉性，她死都不會相信。
譚曉鳶好長時間沒反應，陸桑楠大概覺得她沒什麼想說，就轉身跟櫃檯的女店員小聲交談起來。
具體說什麼聽不清楚，聲音很小，好像是故意壓低聲音，但又完全看不出痕跡。
只見他從女店員手上接了一張白紙和一支黑色水性筆，然後伏在桌子上開始寫什麼。
唰唰唰……紙筆相互摩挲的聲音。
譚曉鳶一直杵著，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所以然，看到陸桑楠在櫃檯舉止古怪，不知道在寫什麼。
她眨了眨眼，覺得很新鮮。
想知道一個人耍什麼花樣，當然是好好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做的越多，越有可能暴露破綻。
她倒要去看看，他到底搞什麼鬼。
譚曉鳶一到櫃檯，陸桑楠恰好把筆擱下。
“把手伸過來！”
那銜接得相當的好，幾乎是她一到，他就開口了。
夠敏銳啊！
這麼快就知道她來了！
明明他都沒吃驚地看她一眼，表示意外，而且她故意沒搞出大動靜，都是輕手輕腳，偷偷去的。
譚曉鳶被他一波操作整懵了，懵懵懂懂地就把手伸了過去，乖得跟聽話的小孩一樣。
她木訥地看著白紙上寫的一排龍飛鳳舞的字跡，有一種字太好看的即視感，但具體寫的什麼完全看不懂。
可以想象一下性格古怪，醫術超群的老中醫寫的處方，跟這個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看得腦殼疼，乾脆不看了。
眼睛下移，才發現手指被陸桑楠按在紙上。
頓時警鈴大作，反應異常強烈，兇悍地甩開陸桑楠的手。
“壞蛋，你要幹嘛？”
陸桑楠慢悠悠地夾起桌上的字條，恣意地笑笑。
還沒等他開口，譚曉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上面醒目的印章紅把她嚇了一跳。
“你……”
她快要哭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覺把自己賣了，還有比她蠢的嗎？
“我告訴你，我什麼家務活都不會幹，你要我一點用都沒有，只會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而且我很能吃，遲早把你吃窮！”
她用一種自認為窮兇極惡的語氣把自己描繪得一文不值。
越無能越好，這樣說不定他就把賣身契作廢了。
她想好了，如果這些籌碼不足以讓他打消念頭，她只能使用殺手鐧了。
畢竟承認一次自己丑，也不會損失很大。
就在她按自己的途徑意淫，自亂陣腳的時候，陸桑楠開口了。
“你想賣，我還不想買！看好，這是欠條，上面是整整五萬元人名幣，剛剛是我幫你刷卡賠償你弄壞店裡的裙子，你應該沒忘記吧！”
刷！
譚曉鳶就像被潑了一瓢冷水，從頭淋到腳，把她澆醒了。
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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