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是不淺,溫遲想,連一晚上沒端起來的酒杯都端起來了。
走得近……
溫遲笑了笑,心嘆沈初嚴不過跟別人走得近一些他就不高興,可他跟錢濟和葉津走得近沈初嚴也沒說什麼啊。
他不能這麼小氣,也沒資格幹涉沈初嚴的社交。
溫遲看向會場,正巧能看到沈初嚴,他還在跟周淺聊天,好像沒注意自己離開了。
這是溫遲第一次遠距離觀察沈初嚴。
他身高足有一米八八,穿鞋子能有一米九一。
黑襯衫外面襯著一身黑西裝,讓他整個身形看起來格外修長,舉手投足間,動作優雅又矜貴,一看就是上流人士。
溫遲背過身,不再看了。
他在學校聽到過不少關於沈初嚴的事,最近也漸漸明白,沈初嚴的地位究竟有多高,京圈太子的稱呼究竟是什麼含金量。
沈初嚴本就是富貴家族養出來的富家公子,舉止禮儀自然不差。
跟不能適應這種場合的溫遲不同,沈初嚴好像天生就適合出現在這種場合,或者出現在電視上,高階金融雜志上。
沈初嚴應該是最璀璨的那顆明星,上流晚宴才是沈初嚴的舒適圈。
如果不是有小時候的偶遇,如果不是沈初嚴記舊情收留他,他或許這輩子連見沈初嚴一面的機會都不會有。
長得帥,有天賦,有生意頭腦,身材好,品性好……
像沈初嚴這樣條件優越的,應該……會有很多人喜歡他吧。
想的越多,溫遲情緒越低落,就像被晚風吹亂的頭發,雜亂無章。
“溫遲。”
旁邊有人叫了他一聲,溫遲轉過頭一看,是周淺。
周淺穿著一身量身定製的小號西裝,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斯文,他笑著同他打招呼,溫遲也笑著回應了一聲。
但溫遲的心思卻不在周淺身上。
周淺看他視線始終落在沈初嚴身上,笑道:“他還得一會兒呢,他回國藏了這麼久,第一次出來應酬,不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隊要巴結他呢。”
溫遲沒回他,周淺見他興致寥寥,知道他不喜歡跟陌生人搭話,但還是開了口。
“起風了,回裡面等他吧,你要是嫌太吵,我帶你去他樓上的專屬房間待著,那裡隔音很好。”
溫遲這才回頭看他:“專屬房間?”
“嗯,”周淺回答他,“像沈初嚴這樣的人物要來,哪個舉辦方敢怠慢了他。”
溫遲說:“你很瞭解沈初嚴。”
周淺笑了笑:“沒你瞭解吧,我小時候認識他的時候挺煩他的,他那時候成天賽車泡吧,是所有人心知肚明卻不敢宣之於口反面教材,有名的紈絝子弟,你都不知道,他小時候天天挨多少打。”
“現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你知道麼,他回國後我第一次見他,看他用那種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話時,我還有些不適應,後來慢慢的,發現他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變得,讓我有些不認識了。”
溫遲還沒想好該接什麼話,周淺又道:“從以前的討厭,變成了現在的崇拜。”
他說完,轉頭問溫遲:“你有沒有那種崇拜他的感覺?”
崇拜麼?好像沒有,溫遲搖頭,在他心裡,不管沈初嚴再怎麼優秀,他也是把沈初嚴當哥哥看的。
周淺:“我爺爺說,初嚴哥現在都能當上商學院的講師了,你知道麼,別說講師了,就連商學院聽課的資格都是千金難求……”
“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