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遲果然松開了手,可下一秒,溫遲卻突然抱住他的脖頸,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生日快樂,哥哥。”
沈初嚴渾身瞬間僵住了。
小醉鬼已經躺回去了,可沈初嚴的目光卻不受控制的落在溫遲微紅的臉上,嘴唇的地方微微發著燙。
明明只是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而已。
沈初嚴慌慌張張下了樓,心不在焉在廚房煮著湯,盛湯的時候不小心燙了下手。
溫遲睡著了,沈初嚴把熱湯放在一旁自然放涼。
溫遲只是喝多了,那也只是,溫遲表達對哥哥的喜歡的一種方式。
沈初嚴,不要多想!
可即便理智上如此,沈初嚴卻還是忍不住去回想剛才的一幕,等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目光下意識落在溫遲臉上。
他大概,也喝多了吧。
“張嘴。”
沈初嚴拿著湯匙給溫遲喂醒酒湯,溫遲乖乖喝了。
之後的一晚上,沈初嚴都沒睡好。
怕溫遲半夜不舒服,怕他想吐。
至於那一瞬的碰觸,溫遲醉酒斷片,不記得了。
沈初嚴自然也該忘記,他是溫遲的哥哥,僅此而已,他對溫遲問心無愧,從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也不該有任何非分之想。
溫遲本以為他和梁開徊不會再有接觸,但沒想到,接連幾天,他都在咖啡店附近看到了梁開徊。
起初溫遲覺得只是巧合,直到有一次,店裡缺樣東西,店長讓他出去買,他才發現,梁開徊在跟蹤他。
但他沒有挑明。
梁開徊是沈初嚴的朋友,是沈初嚴帶他去見過梁開徊之後,梁開徊才跟蹤他的,所以到底該找誰,溫遲心裡有數。
他知道沈初嚴是擔心他,可這樣時時刻刻被人監視的感覺很不好。
溫遲想起葉津的話,“你哥是不是對你管過頭,控制過頭了”。
糾結了好久,一直糾結到開學,溫遲也沒跟沈初嚴提起過這件事。
沈初嚴他只是,太擔心自己的安全了。
開學第一天。
週一的課很少,只有兩節大課,一上午的時間。
下課後,溫遲想起梁博文昨天跟沈初嚴打電話的對話,轉頭問沈初嚴:“哥哥,你不上班真的可以麼?”
“有梁博文呢。”
沈初嚴好像對這事不是很在意,溫遲又道:“陪我上學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自己上學的,我已經適應了,而且,我已經好了。”
溫遲急於向沈初嚴證明自己可以,一下子說了好多,完全沒注意到沈初嚴放慢的腳步和細微的表情變化。
“哥哥?”
溫遲回頭看著停在那的沈初嚴,沈初嚴問他:“你不再需要我陪你了是麼?”
溫遲沒聽懂,愣愣點了點頭:“我可以自己上學的,我能照顧好自己。”
別為了我耽誤自己的事,溫遲想。
“好。”
溫遲發現,他高估了自己。
沈初嚴沒來的第一天,他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他總是下意識往旁邊看,總是會想沈初嚴這會兒在公司幹什麼,忙不忙,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