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嚴:“……”
還是開誠布公的跟他談一談吧。
沈初嚴:“溫遲,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能確定,自己是真的喜歡我,而不是因為可憐我所以才跟我在一起的麼?”
“我之前一直不碰你,是在給你留退路,我怕你將來有一天會後悔,怕你看不清自己的性取向,怕你只是一時沖動,只要不做到這一步,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溫遲一時間愣住了,他從沒想過,沈初嚴寧願把自己咬傷,也不願意碰他的原因竟是為了給他留後路。
沈初嚴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在替他考慮,卻不知道心疼他自己。
“如果我反悔了,哥哥是打算放我走麼?”
良久的沉默後,沈初嚴回答他“是”。
溫遲低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跟以往不用,這次溫遲用了很大力氣,很快,嘴裡蔓延開一股血腥味,沈初嚴疼的悶哼了一聲,但沒有制止他。
溫遲就是故意的,他想讓沈初嚴記住這種疼痛。
他抬起頭,看著沈初嚴:“回答錯誤,再說一遍。”
那一刻,沈初嚴徹底明白了溫遲的心意:“我去拿東西。”
溫遲心笑,身體上剋制的不錯,卻還隨時準備著東西。
因為是第一次,沈初嚴很小心的做事前準備,溫遲心想,沈初嚴真是做什麼都很溫柔。
直到後面,他哭著跟沈初嚴求饒無數次,沈初嚴也沒放過他。
剋制已久的沈初嚴像一隻餓了很久的野獸,掐著他細軟的腰肢,吻過他輕顫的睫毛和哭紅的眼尾:“你不會以為,我在你床上也能控制住自己當正人君子吧。”
淩晨三點,沈初嚴才抱著他去浴室給他洗澡。
戰鬥了一整晚的溫遲早已經沒了一點力氣,癱軟成一團,小貓似的老老實實的蹲在洗漱臺上。
沈初嚴笑著問他:“還敢不敢說我不行了?”
溫遲小聲哼哼了一聲。
洗完澡,沈初嚴把他抱回床上,臨睡前,跟他說:“寶寶,我們領證吧。”
溫遲這會兒已經困得不行了,敷衍的“嗯”了一聲睡了過去,結果沒想到,沈初嚴竟然在一週後拉著他去國外領了結婚證。
沈初嚴難得有時間出國,帶著溫遲在國外玩了半個月。
回去之後,溫遲說想回去看看他媽媽,沈初嚴又帶著他去了溫遲母親墓前。
溫遲把墓邊的雜草清了清,用濕巾把墓碑重新擦了擦,然後起身,把沈初嚴懷裡他買的那一大捧花放在墓碑旁。
沈初嚴見溫遲跪下給他媽媽磕頭,也跟著跪下來,磕了三個頭。
沈初嚴:“媽,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溫遲的。”
“等我這段時間忙完,給您挑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給您挪個地兒。”
當初溫家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即便她死了,也沒給她應有的尊重,而是隨便找了個荒山野嶺把人埋了。
她生前沒能享福,沒能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長大,沈初嚴想讓她死後能有個安靜舒適的地方。
兩人牽著手往山下走,上山的路很難走,他們牽著手一路走過來了,以後下山的路,他也會像這樣牽著溫遲的手,好好走下去。
沈初嚴生日當天,送了溫遲一對戒指。
溫遲笑道:“哪有過生日送別人禮物的,我的禮物還沒送出去呢。”
沈初嚴開啟盒子,牽起溫遲的手,給他帶上:“寶寶,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戒指其實早在他當初去登記領證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找人設計了,只不過設計,加上定製花了挺長一段時間,耽擱了很久,不過效果很好,做得很漂亮,溫遲也很喜歡。
戒指戴好,他牽起溫遲的手,在閃閃發光的戒指上,落下一吻。
溫遲也給沈初嚴戴上了那一枚婚戒。
未來的日子,他們會像這兩枚第一無二的婚戒一樣,緊緊綁在一起。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