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遲看了一眼,確實只剩兩個了:“哥哥跟他打什麼賭了?”
“賭鐘雲聲能不能贏路人。”
溫遲反應過來:“哥哥賭的是鐘雲聲會輸?是開徊哥哥先選的,哥哥被迫後選的。”
“我先選的,我選的鐘雲聲會贏。”
溫遲睜大了眼睛,眼裡寫滿了疑惑:“那路人,不是普通的路人?是別的戰隊的選手,還是鐘雲聲失誤了。”
“都不是,”沈初嚴輕嘆了一聲,“是他倆沆瀣一氣演我。”
溫遲沒忍住笑了笑,梁開徊進來,先嘆了一聲:“呦,怎麼還有人偷吃呢,我們還沒吃上呢,誒,我說怎麼少了一瓶豆漿,原來是有小賊啊。”
待他走進了,看到沈初嚴剝茶葉蛋的姿勢,又忍不住調侃了一聲:“哎呀呀,真不愧是金尊玉貴的大少爺,您這雞蛋殼剝的,是雞蛋殼帶刺紮手麼?”
“開徊哥,你一大早就欺負我哥。”
梁開徊笑了笑:“我可沒欺負他啊,他自願玩的,你要是覺得不公平,我們也可以再賭一局。”
“賭就賭,”溫遲湊到沈初嚴耳邊,想跟他說兩句悄悄話,結果一不小心,唇角碰到了沈初嚴的耳朵,沈初嚴手裡的茶葉蛋瞬間掉了。
溫遲立馬往後退了些,嘴唇被碰觸的地方微微有些發燙,沈初嚴怕他尷尬:“我不該往你那邊湊的,你剛想說什麼?”
溫遲保持著距離,重新湊過去:“哥哥你賭我輸。”
梁開徊看著兩人公開商量作弊,卻也沒計較,面上仍是一副穩贏的自信,他梁開徊做生意不如沈初嚴,但看人,打賭,從來沒輸過。
溫遲把掉在地上的茶葉蛋撿起來,放在一旁:“一會兒我跟鐘雲聲比。”
“好啊,”梁開徊來者不拒,他看向沈初嚴,“還是你先挑,你選吧。”
沈初嚴看了溫遲一眼,第一次違背了他的意願:“我賭溫遲……贏。”
梁開徊大笑了幾聲,攤了攤手,看著溫遲道:“你看,我沒欺負他吧,他心甘情願的。”
溫遲洩了氣,打死他他也不相信自己能贏一個專業的電競選手,沈初嚴這是一點都沒想著贏啊。
溫遲:“那個,樓下還有多少沒剝殼的茶葉蛋?”
梁開徊:“沒了,輸的人,賽車比賽結束請吃飯吧。”
溫遲鬆了口氣,這個懲罰對沈初嚴來說委實算是嚴重放水了。
“把這個吃了。”沈初嚴把他咬剩下的茶葉蛋遞給他,溫遲要伸手接過來,沈初嚴挪了一下,“你剛撿東西了,我手幹淨的。”
溫遲小心翼翼咬了一口,注意著沒咬到沈初嚴的手。
梁開徊心嘆,這兩人怎麼一會兒瓊瑤苦命小情侶,一會兒能甜死人小甜劇,這是什麼新式玄幻片麼?
溫遲又吃了兩口,剩下那三分之一沒敢吃,怕碰到沈初嚴的手,怕他不自在:“我飽了哥哥,我去洗漱。”
“嗯。”
等溫遲出了門,沈初嚴把他吃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的茶葉蛋吃了。
梁開徊調侃道:“樓下還有我吃剩的半個,給你拿來?”
沈初嚴:“我明天賽車給你新車別了你信麼?”
梁開徊笑了笑:“你別好賴不分啊,我不是怕你吃不飽麼?”
沈初嚴:“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