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味道和鮮血的腥味混雜在一起,讓人聞著有些做嘔。
沈初嚴打紅了眼,拳頭一下一下又一下落在平頭身上,捲毛已經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了,只能低聲求饒:“別……別打了,求……求你了。”
沈初嚴卻好似聽不見一般,腦海裡想著他剛才的話,想著林宇說的溫遲受的那些苦,發了瘋一般教訓這兩個畜生。
直到老闆走到他旁邊,又喊了一遍沈初嚴理智才回籠。
還真就不能這麼打死了,要留著他們的命,慢慢折磨,就像他們當初折磨溫遲一樣。
老闆看著店被砸成這樣,痛心疾首:“敢在我這鬧事,你等著,李少馬上就來。”<101nove.城首富的兒子,在c城是沒人敢惹的存在。
話音剛落,傳聞中的李少就拿著鐵棍,領著一群小混混走了進來。
店老闆看到救星,立馬跑到他身邊告狀:“李少,就是他。”
李巖不屑的往沈初嚴那邊看了一眼:“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敢砸我朋友的場……”
看清來人的一瞬間,李巖擦了擦眼睛。
是不是他認錯了,沈初嚴那種京圈大佬,怎麼可能來他們這種小城市。
沈初嚴摘下手上沾滿了血的領帶,走到李巖旁邊,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中拿走了李巖手裡的鐵棍。
被打的躺在地上打滾兒、滿臉血肉模糊的兩人見狀,用盡最後的力氣爬起身跪下,口齒不清的求饒。
粗長的鐵棍在地上拖行,仿若鋒利的菜刀劃過砧板,嚇得兩人渾身發抖。
老闆:“李少?”
李巖踢了他一腳:“閉嘴!那人沒人惹得起。”
老闆瞬間反應過來,沒人惹得起的,只有那位京圈太子,沈初嚴。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縈繞在耳邊,沈初嚴出了酒吧,抽了根煙。
“把他倆送去醫院,盯好了,別讓人跑了。
“看看砸了多少東西,包括今晚的流水,給他按單日最高流水賠。”
李巖匆匆從裡面跑出來,小心翼翼把被扔在地上的領帶遞給沈初嚴:“您的領帶落下了。”
沈初嚴沒理他,李巖伏低做小,露出一副討好的姿態:“這兩個人得罪過您吧,您大老遠的,來這收拾他們也不方便,我可以替您效勞,我很會玩人。”
沈初嚴扔下煙頭,又掏出一根,李巖立馬掏出打火機打好火遞到他跟前,明明是防風打火機,他卻用手護住了火苗。
沈初嚴沒理他,也沒用他的打火機,又抽完一根煙,起身往車邊走,李巖小跑兩步給他開啟了車門。
結果回應他的只有沉默和瑪莎拉蒂的車尾氣。
沈初嚴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溫遲還在跟林宇影片,梁博文坐在一邊打遊戲。
沈初嚴看著他那一頭捲毛,突然明白了溫遲為什麼有些怕梁博文。
“換個發型吧,這個不接地氣。”
梁博文:“不換,這個多好看?”
沈初嚴:“隨便吧,反正以後來我家,不準頂著捲毛。”
梁博文:“?”
不是,我捲毛招誰惹誰了。
“哎,你手怎麼了?”
沈初嚴沒理他,把人攆走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溫遲的視線落在了他受傷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