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麗珠都驚訝,一顆心飄來蕩去。愛他好多年,這是第一次他帶女人到她面前,心都被揪痛,可這妹妹仔竟然乖乖巧巧喊她:阿嫂。
女人都愛這類稱呼,恨不得下一秒穿上圍裙,為他洗手作羹湯。一抬頭,對住他深邃眼眸,一顆心自然而然,如墜冰窟。
邊敘未肯分一絲一毫的注意力給30歲成熟風韻的女人,他只看著安子宜,眼中濃濃玩味。
她在蔣申英面前分明是把軟骨頭。
見了他,卻是不折不扣犟種。
裝成小綿羊,唇上還留著他氣息,就要挑釁。
他輕輕鬆鬆接招,往前一步:“不要勞動麗珠,我送你。”
邊敘拿鑰匙開門,一手鉗住安子宜堪折的小臂,往外拉,就要離去,還聽屋內痴心女人幾欲挽留:“阿敘……”
他只抬眸,面無表情交代:“幫我打發吹皮。”
從樓梯下來是后街小巷,夜色濃重,霓虹微芒從臨街灑過,有醉漢橫臥。
杜賓‘阿sir’竟然等在街邊,邊敘一手牽狗,一手牽她,不肯丟。
安子宜跟著,踉蹌的甩:“邊生,邊生放手,我要回家。”
他並不回頭。
“回家?蔣申英今晚在寶賓樓晚宴,有時間陪你過生日?”
她著急:“他陪不陪我都要回,有門禁的。”
是喪權條約,沒有任何公平可言,蔣宅所有規矩只為她而定,晚十點前必須回家,而所有權力皆屬蔣申英一人。
無他,只是沒錢天生就矮人三分。要從他手中討生活,更要矮到七分。
邊敘擰眉,低頭盯住她,最終一言不發,捏住她下頜吻上去,安子宜纖薄後背被推到街邊牆壁,震驚,害怕,羞辱,讓她凌亂呼吸中狠狠一咬。
阿sir在邊敘腳邊,瞪無辜大眼看人類發春。
兩人分開時,胸腔都是劇烈的欺負,她口中有血腥氣,他嘴唇留下兩枚整齊齒痕。
安子宜漲紅了臉,擦一把唇瓣上他的血跡,怒氣衝衝:“邊敘!!”
實在可愛,你看她柳眉星眼,晶瑩剔透,如皓月當空。
顯然他是無賴,毫不知恥,噙著笑問:“有什麼命令?阿嫂請講。”
她氣息仍未平靜下來:“蔣生講的對,你根本就是瘋子,毒蛇!”
“喂,我根本只是好心想要陪他老婆過個生日,他竟然背後這樣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