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打算把工坊這塊蛋糕分出去。
晚上的宴會是為犒賞三軍,因此並無過多女眷參加,她前往邊關的訊息也被瞞著,沒有公開,所以她只是陪太后去走了個過場。
第二日一早,白棠便帶著衛媛出宮與錢欣怡會合。
錢欣怡快一個月沒見白棠了,原本臉上還掛著擔憂,擔心白棠不出宮是不是因為過於擔心九殿下而憂思過度。
不過見到她精氣神什麼都不錯,便也鬆了口氣,只是隨口問了句她近來做什麼,得到個正常的回答後便一起上了畫舫。
“聽聞邊關戰事已了……”船行至湖心中央,錢欣怡躊躇了半天,終於還是有些忍不住了,詢問起來,“不知你可知其他軍隊是否也在撤回了?”
“你想問的是鬱三爺吧。”白棠看她紅著臉躊躇的樣子,忍不住露出個揶揄的笑容。
錢欣怡臉更紅了,不過倒也沒多扭捏,直接點頭。
昨天錢欣怡早早就在預先訂下的位置觀看大軍進城的場面,只是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鬱乾的身影,若非看前頭老將軍面帶微笑,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她都要擔心鬱乾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如果白棠不給她送請柬,她都要準備想辦法給白棠送信了。
白棠見她看著有些急,便也不賣官司了,道,“君上讓他輔助關雎將軍鎮守魯平城,不過應該也不會太久,再有一個半月便過年了,到時候便會回來。”
錢欣怡聞言,面上的擔憂不止沒有消散,反而更濃了,“那他在那邊可危險?而且邊關是苦寒之地,他能適應麼?”
“放心吧,目前邊關應暫時無事,至於環境,鬱家是軍人世家,子弟自小便接受此般訓練,若你實在不放心,倒可往那送些東西。”最後一句話明顯帶著幾分打趣的成分在內。
但錢欣怡卻似乎當真了,竟一臉若有所思的琢磨起來。
白棠只能無奈轉開話題,進入今日邀請對方的目的。
聽到白棠所說的內容後,錢欣怡頓時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她,接著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邊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啊。”
毫不意外對方的反應,白棠只是輕抿了口茶,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道,“如何使不得?難道是這生意不好麼?”
“不,不是,當然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錢欣怡不覺的站起來,一臉發慌,都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
白棠灑然一笑,繼續道,“既然好,又為何做不得?”
錢欣怡苦著臉,“就是因為太好了。”
這些天,藥飾和藥布兩樣幾乎成了皇城茶前飯後的談資,多少高門氏族中人都為其瘋狂,傻子都能明白其中的商機和發展潛力有多恐怖。
她之前就總聽著幾位哥哥和父親偶爾說起時滿臉的羨慕和感慨,說怕以後毓棠郡主或許要成為魏國首富了,單隻需要這兩件營生就足夠了。
她當時也是與有榮焉又為白棠高興。
可見這兩樣價值多高,可今天對方卻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要把這兩條可怕的商機都交給錢家來,她怎麼能不驚慌失措。
錢家想嗎?大概沒有哪一個勢力不想的,但卻也不敢奢望啊。
白棠也沒再說話,只等她來回踱步一會,待完全冷靜下來了,才繼續道,“其實此事也並非完全交予錢家來做。”
錢欣怡已經冷靜下來,聞言便轉頭看她,一臉疑惑不解。
白棠讓她先坐下來,隨後才仔細解釋起來。
她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錢家,倒不是她不捨得,而是懷璧其罪。
錢家最有人脈和一定的地位,但畢竟還只是商戶,雖然錢欣怡未來將會與將軍府成為一家人,但畢竟現在還不是。
如果這麼一塊肥肉送到錢家手中,說不得很快便會聚集起來諸多豺狼虎豹來搶肉了,屆時錢家說不得反而會陷入危難之中。
所以她想的是分攤。
“我手上有五條相似的商線,相互之間不會衝突,而這五條我會拿出四條出來拍賣,剩下一條錢家擁有優先購買權。”
“這,這怎麼好?”聽完後,錢欣怡有些呆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