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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了兩個多月的戰爭便如同突兀的開始一般,也結束的突然,讓那些瞅準時機準備參合進去的國家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想到肅國的態度也擺在那裡,蒙國會這麼迅速鳴金收兵似乎也不難理解了,雖然還是覺得和蒙國以往的作風不太一樣。
只不過既然戰爭打不起來了,那麼他們就沒有藉口與魏國合作了,得重新想辦法和魏國接洽才行。
白棠隨著大軍先行回皇城,衛九黎還需要在那邊等候使臣到達,要回到皇城至少也要一個月左右。
不過被召回皇城的卻只有朔羊關的老將軍一行,其餘幾位皇子接到的命令則都是繼續鎮守,處理後續,衛九黎還是因為要護送使臣到皇城才也被允許回去。
只是其他人的想法卻又是不同了。
其他皇子都被留下,偏偏君上不止讓九皇子負責護送使臣這樣容易提升聲望的好事,還是所有在邊關中唯一能回的皇子,難不成君上其實是故意找藉口把其他兒子支開,然後開始為九兒子培養勢力不成。
這樣的猜測一起來便壓不下去,不少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古藺關城主府內,一位僕人小心翼翼的領著一位外罩黑色斗篷連兜帽的人在迴廊上走著。
這人頭部被寬大的兜帽遮住,只露出抿緊的嘴唇,大概是邊境的苦寒,他的唇有些發乾破皮。
下人小心翼翼的把人領到一間屋子前,輕輕的敲響硃紅木門,通報一聲,待得裡邊允許,便輕輕推開門,隨後躬身擺手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斗篷人一言不發的走進去。
待人走進去,下僕便趕緊抬手把門給拉上,隨後站到離門三米處,站定把風。
屋內,淡淡的龍涎香瀰漫室內,靜謐中有輕輕的瓷器觸碰聲。
斗篷人撩開落下一般的帷幔,走入書房內。
書房內原只有兩人,一人大馬金刀的端坐在書桌後邊,一手託著茶盞,一手取蓋,輕輕吹著,隨後淺抿一口。
另一個人則站在一側服侍。
“六皇弟倒是心寬。”斗篷人抬手掀開兜帽,對著猶自喝茶的人冷諷一聲。
端坐抿茶的人,也就是六皇子,此刻聞言也只是輕輕放下茶盞,隨後才抬頭朝斗篷人看去,隨後勾起嘴角,似帶著調侃笑道,“五皇兄怎的還沒去朔羊關就職麼?莫不是半路折返?這可是在抗旨呢。”
國君的旨意中另外對幾個兒子的安排很簡單,除了老九護送使臣回皇城,其餘三人,本在朔羊關的六皇子被調到五皇子的古藺關,而負責魯平城的七皇子則被調往尋嶺鎮去與接管,處理後續,接替閩南州軍的工作。
老將軍的三兒子鬱乾被調到魯平城,輔助關雎將軍鎮守城池。
這一手段所要傳達的意思非常明白,就是要幾個兒子重頭開始,也打亂了他們在之前所守城池培養起來的勢力與威望,這也有警告之意思,讓他們安安心心鎮守邊關,別搞一些有的沒的。
幾人都知道自家父皇的深意,立刻明白他們之前所在城池之內怕是有父皇的人,而且還掌握他們的所有情況。
雖是不敢,但心虛之下,幾人也不敢有不滿之意,都服從安排。
不過明面上服從了,私下底如何便不知道了。
比如五皇子,明明在當日與六皇子做了交接後便帶著人離開古藺關,前往朔羊關,但沒過兩天卻又出現在這裡,便說明他離開只是一個幌子。
“父皇此次安排著實偏心,恐怕是真意在九皇弟了,六皇弟便真甘心麼?”五皇子臉色有些不好看,聲音冷沉中帶著死死寒意。
六皇子聞言挑眉,隨後身子往後靠,雙手交握做出一個農民揣,斜眼看五皇子,似笑非笑道,“五皇兄慎言,父皇如何安排自有其意,不管是為兒還是為臣,自是從之。”
五皇子見他還打著官腔,臉色更不好看了,隨後皮笑肉不笑道,“倒還真不知道六皇弟真是心寬如此,也罷,那便算今日為兄白走一趟了,告辭。”說完一拂袖轉身便要走。
“且慢。”六皇子卻開口叫住他,隨後也站起身,繞過桌子走下。
五皇子冷哼一聲,轉身看他,道,“六皇弟還有事?”
六皇子露出八顆牙齒,笑眯眯道,“天色也不早了,五皇兄難得登門做客,臣弟怎麼能不盡一下地主之宜呢,還煩請五皇兄留下用膳,我們兄弟可好好秉燭夜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