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綠蘿離去之後,胡麻子收起了那個白綢包裹的小匣子,抬起頭來看了看和妊喬,道:“我叫胡觴,人送綽號‘胡麻子’。既然應下了小姐臨終時的吩咐,定然會想辦法將你們二人安全地送出野人山谷。”
妊喬對這個胡麻子有些好奇,他與醉仙閣的紅玉關係熟稔,卻想從別人那裡換得藏寶圖,難道紅玉從來沒有把自己擁有藏寶圖一事透露給他?
還有那個神秘的金烏族人,妊喬很想問問那個人的下落,又擔心這個胡麻子會對他們二人起疑心,想想還是作罷了,日後有機會再慢慢追問也不遲。
胡麻子見妊喬面色灰白,她黑袍的右肩處有一大片殷紅的血漬浸染了出來,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他轉頭看向,道:“這位姑娘身上的傷勢還是處理一下吧!不然就算逃出了野人山谷,恐怕也活不成了……我先去準備準備,天亮前,我們就出發。”
胡麻子說完,便走出了堂屋,房間內只留下了妊喬和二人。
見妊喬唇色蒼白,額間冷汗涔涔,便知她受傷不輕,卻一直在極力忍耐著。他衝上前來,神色焦急地道:“你身上的傷勢……”
妊喬輕輕搖了搖頭,道:“無礙。”
她心中十分厭惡這種無力的感覺,體內的靈氣無法使用,她與一名尋常的女子沒有什麼分別。若是可以使用靈符術,這些許小傷對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讓我瞧一瞧。”
靠近了妊喬,妊喬卻向身後疾退了兩步。
“你怕甚麼?方才你親我時的膽子哪兒去了?”
“我……”
妊喬滿臉羞憤之色,道:“當時情況緊急,萬般無奈之下,我才……總之,你千萬不要誤會!”
挑了挑眉毛,道:“我誤會什麼了?”
妊喬咬了咬唇,垂首不語。
“你身上的刀傷怕是已經開始惡化了,你若是不想讓我看,那我去找那個胡麻子過來?”說著,作勢向門外行去。
妊喬剛想開口說話,就從門外退了回來,對著妊喬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一陣急促的獸蹄聲由遠及近,在這所廬屋的門前徘徊了良久,又向遠處疾奔而去。
妊喬抬起頭看向,道:“看來十日城的那些追兵到了。你不要管我了,你跟著胡麻子趕快離開這裡,他們想抓的人是你,不會為難我的。”
“我是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的。”
“!就算你不為了自己著想,也要為百里之外駐紮的青澤城將士們想一想!紅玉既然得知了這個訊息,十日城的那一位大風將軍必然也聽到了風聲。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他一定會派人去將他們全部剿滅的!”
的神色一肅,妊喬說得對,他險些誤了大事!
十萬青澤軍在百里之外原地待命,若是遭遇了突襲,的確會損失慘重。
擁住了妊喬,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道:“我先把你送回萬靈客棧,有十三那個傢伙守在你身邊,我會安心一些。你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來接你的!”
“梆!梆!梆!”
堂屋外傳來了一陣敲打窗欞的聲音。
“你們可準備妥當了?十日城的那些追兵此刻正在逐門逐戶地搜查,我知曉一條離谷的山路,趁著天色未亮,我們趕快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