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喬向一旁的棘草叢中看了一眼,怒喝道:“什麼人?還不趕緊滾出來!”
那處高草叢動了動,從裡面戰戰兢兢地走出了兩名羆族村民。他們一老一少,高舉著手臂,看著面前的妊喬等人,眼神之中佈滿了恐懼。
熊賽花一閃身,出現在那名老者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領,道:“這一切是誰幹的,快說!”
那名老者立時嚇得牙齒打顫,雙腿發軟,話也說得支支吾吾,不清不楚的。熊賽花一把推開了那名老者,指著那名少年,道:“你來說!”
那名少年極力地鎮定了一下神色,反問道:“你們又是何人?”
熊賽花讚賞地看向那名少年,沒想到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臨危不懼,沒有自亂陣腳,便道:“老婦熊賽花,曾經是羆族的族長!”
那名少年的雙目一亮,“撲通”一聲跪到了熊賽花的面前,失聲痛哭道:“熊老夫人,你可要為村民們報仇啊!”
熊賽花扶起了那名少年,道:“你認得我?”
那名少年點了點頭,道:“熊老夫人的故事在羆族村落間口耳相傳,連三歲的小娃娃都知道熊老夫人勇鬥屍妖的英雄事蹟!不過,大家都以為熊老夫人已經犧牲了,沒想到老夫人還活著……”
“是啊,老身……活得太久了!”
那名少年趕忙擺了擺手,道:“不久不久,老夫人還很年輕!老夫人若是早回來一些,羆族部落也不會遭受滅頂之災了!附近的幾個羆族村落幾乎都被屠殺光了!”
“什麼?”
熊賽花齜牙瞪眼,大怒道:“究竟是什麼人乾的?”
那名少年的雙目微紅,咬了咬牙,道:“是……那些可惡的狼人乾的!”
妊喬的雙眉一豎,道:“臭小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那名少年向熊賽花的身後躲了躲,道:“我親眼見到那群人身披狼皮,來到了部落中,逢人便殺!怎麼會有假?我和爺爺是躲到了地窖之中,才僥倖逃過了一劫!”
“怪不得銀月那個傢伙帶著那些妖狼匆匆離去了,不肯與我們同行呢,原來是洗劫羆族部落來了!”伊迪甩了甩尾巴,神色認真地道。
“你住口!”
妊喬狠狠地瞪了伊迪一眼,走上前去,對熊賽花抱了抱拳,道:“前輩,我與妖狼部族的族長銀月相識,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絕不會做出此等慘無人道的事情來!”
那位少年冷哼了一聲,道:“不是他們,還會有誰?難道你們沒有看到那些村民們都是被利爪割破了喉嚨而死的麼?”
“被利爪割破了喉嚨便是妖狼族所為麼?馬腹部落的水虎一族也有利爪,說不定是他們假扮成妖狼族乾的!”妊喬氣不過,雖然只是隨口一說,但她細細想來,的確有這種可能,便開啟天眼神通向周圍望去。她這一看,還真看出了些馬腳。
妊喬靠近了一具羆族村民的屍體,從他身上取下了一片紅色的葉子,道:“這是馬腹部族棲息的那片河澤獨有的紅林木!而且,請各位注意看,四周這些淺淺的水窪,很明顯是馬腹族人留下的!”
“這也說明不了什麼,說不定是妖狼族人為了栽贓陷害故意留下的罪證!”
“你……”
妊喬就算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便道:“熊烈何在?他與妖狼族的銀月關係一向要好,他可以證明銀月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