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喬的雙目一閉,身軀癱軟了下來,緩緩倒在了車廂之中。
封自行解開了身上的繩索,取出了口中的麻布條,滿含怒氣地道:“丁仁!不是說好了先不殺她的麼?她還沒有取出我體內的禁步符!我可不想和她同歸於盡!”
丁仁擺了擺手,道:“封兄莫急,她暫時還死不了,只不過是暈過去了而已!讓我來看一看,她的身上有什麼好東西……”
丁仁俯下身來,見妊喬的手指上戴著兩枚戒指,他取下了其中一枚戒指,另一枚龜殼狀的戒指卻無論如何都取不下來。丁仁的面色一厲,抽出長劍便欲斬斷妊喬的手指。
“住手!你這是要做什麼?”
丁仁彎唇一笑,抬眼看向封,道:“怎麼,這就心疼了?你才和她相處了幾日,就被她把魂兒勾走了?”
封的鼻翼翕動,淡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冷色,道:“丁仁!你不要太貪心了!你現在將她弄殘了,若是月老門主怪罪下來,恐怕你也不好推脫!”
丁仁聞言笑著收起了手中的長劍,順勢在妊喬的臉上摸了一把,道:“這小姑娘長得如此水靈,也難怪封兄會動心!就是丁某瞧著,都有些眼饞得緊呢……”
“唰”
一把鐵尺橫在了妊喬與丁仁之間,險些削斷了丁仁的手掌。
丁仁的面色一寒,冷聲道:“封,你想幹什麼?雖然不知道月老門主與你們金烏族人之間達成了什麼密謀,但我們兄弟二人可不懼怕你這個金烏蠻子!”
封挺身上前,道:“當封某人怕了你不成?有膽量就來比劃比劃?”
“比就比,誰怕誰!正好用你身上的血來祭一祭我手中的這把踏月劍!”丁仁也站起身來,將一把銀色的長劍握在了手中。
“早便聽聞散人幫中丁氏兄弟舞劍乃是天下一絕,一把逐風,浩浩如馮虛御風,另一把踏月,皎皎如下弦霽月!雙劍合璧,更是威勢驚人!今日,封某便來討教一番!”
車廂內,封和丁仁橫眉相對,眼中殺氣騰騰,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
“都給我坐下!”
丁義抬起頭,掃視了一眼面前的兩個人,神色淡然地道:“二弟,將妊姑娘的東西還回去!你我兄弟還不至淪落至此,貪圖一名女子身上的財物!”
“東西落在我手裡,自然是我丁某人的!豈有再還回去的道理?大哥,這可是一枚儲物戒指,在流火之界,花錢都買不到這樣的好東西!”
“二弟!”
丁仁見丁義滿臉怒容,心中有些奇怪,大哥向來對別人的事情漠不關心,更不會與自己作對,今日這是怎麼了?雖然丁義的舉動有些反常,但丁仁還是順從地將手中的戒指套回了妊喬手上,頗為無奈地道:“好!一切都聽大哥的,我將這枚戒指還回去便是了!”
見丁仁將戒指放了回去,丁義便不再吭聲了。
赤炎獸車載著眾人一路狂奔,在一座廢棄的古廟前停了下來。那座古廟被一片翠綠的濃陰包圍著,門庭有些破舊了,裡面卻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