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個巨大的金色拳印從天而降,轟向了漫天的鐵索。那些鐵索被這個金色的拳印震開了,向鑿齒倒卷而去。
半身肌肉鼓脹,眼底金芒一現,從十三的身後衝了出來,墨色的蛇尾一擺,卷向了他面前的幾頭半魔人,直接將那幾頭半魔人的身軀抽爆了!他張口怒吼了一聲,露出了兩顆尖利的牙齒。雙臂猛然用力,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向鑿齒飛擲而出!
十三見出手相助,心下動容。剛剛情況危急,若非及時出現,他可能就要葬身於那條鐵索之下了!他對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數箭齊發,射向了周圍那些半魔人。
鑿齒握住了手中那條鐵索,飛速地轉動著,那條鐵索越轉越快,已經化成了一片殘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擲出的三尖兩刃刀撞到了飛旋的鐵索上,火星四濺,發出了一陣尖銳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鑿齒向身後疾退了數步,他手中那條鐵索竟然直接被斬成了兩截!那柄三尖兩刃刀去勢不減,向鑿齒的胸口直刺而來!
“嗡”
匆忙間,鑿齒只能架起雙臂抵抗,他緊緊地閉上了雙眼,但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他的面前站立著一名七八歲的小童,那名小童穿著一件白色的棉布短衫和一條青色涼褲,腳下蹬著一雙竹鞋。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面,佈滿了青色的刺青。這名小童正是被那些魔氣奪去了身體的阿修。
他伸手握住了那柄飛馳而來的三尖兩刃刀,身上陰冷的氣息暴漲,一股黑色的魔焰從他的體內竄了出來,石殿內氣溫驟降,眾人都隱隱感受到了一種被壓迫的感覺。
阿修將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方向一轉,用力向前一擲。三尖兩刃刀上面魔焰大盛,向疾刺而來。
迅速地做出了反應,他側開身子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柄三尖兩刃刀,那柄刀的刀刃直接沒入了他身後的石壁之中。
“鑿齒無用……多謝石門主的救命之恩!”鑿齒半跪在阿修身後,拱了拱手道。
阿修轉過身,一腳踹到了鑿齒的胸口,怒道:“沒有用的東西!”
鑿齒被他一腳踹出了數十丈遠,“嘭”地一聲,整個身軀撞到了身後的石牆上,嘴角溢位了一縷鮮血。他緊捂著胸口爬了回來,跪在阿修的腳邊,神色恭謹地道:“請門主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這一次,我定然不會讓門主失望!”
阿修沒有理會鑿齒,而是轉頭看了一眼另外那兩名黑袍人,怪聲怪氣地道:“既然你們二人投靠了孝宗石某人門下,總要給你們一些表現的機會……”
既而,他面露兇殘之色,目光陰鷙地道:“把這幾個人全都給我殺了!一個活口都不留!”
那兩名黑袍人向阿修拱了拱手,道:“花翊領命!”
“司空靜領命!”
原來,這兩名黑袍人正是散人幫仁宗午字堂的堂主花翊和申字堂的堂主司空靜。他們剛來到流火之界沒多久,便遇到了孝宗的門主石問天和他手下的兩員大將,卯字堂的堂主鑿齒和巳字堂的堂主黎九。
散人幫四宗十二堂素來不睦,為了活命,他們二人只能委曲求全投靠了石問天。流火之界無法使用靈氣,石問天和他手下的兩位堂主早已墮入了魔道,花翊和司空靜被形勢所迫,也開始用魔氣進行修煉。然而,用魔氣修煉也有一個弊端,那便是十分懼怕流火之界毒辣的日光,平日裡,他們只能四處東躲西藏。只有在夜晚來臨的時候,他們才會襲擊那些弱小的氏族部落,並用他們的屍體進行修煉。
石問天陰險狡詐,又生性多疑,一直對他們二人缺乏信任。看來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好好表現一下了。花翊握著月牙鏜衝向了。一甩蛇尾,將身後的那面石壁轟碎了,三尖兩刃刀飛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他飛身上前,與花翊戰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