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見到妊喬,快步走上前來,拉住妊喬的胳膊,聲音急切地道:“妊姑娘!你怎麼還在這裡?讓沉香和松香好找啊!”當她的視線落在妊喬身後的巫真身上時,眼神略微有些躲閃:“原來巫真少爺也在這裡。”
巫真冷哼了一聲,神色不悅地道:“兩個狗奴才!半夜三更著急忙慌地跑什麼?”
沉香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深怕得罪了巫真自己日後的日子不好過,忙解釋道:“啟稟巫真少爺,是金蓮池發生了異動,那個東西跑了出來!我和松香害怕妊姑娘受到驚嚇,這才匆匆尋了過來……”
“金蓮池?”
巫真皺了皺眉,遠遠地向金蓮池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玩世不恭的神色一掃而空,吩咐沉香和松香道:“你們兩個先帶妊姑娘回偏閣休息吧,今晚沒什麼事就不要出來了,我去那邊看看!”說罷,他的身形閃了幾閃,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沉香見妊喬衣衫不整,臉色慘白,頭髮也有些凌亂,想必剛剛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些什麼,正好被自己和松香打斷了。
“妊姑娘,方才巫真少爺他……”
妊喬擺了擺手,止住了沉香要說出口的話,有些疲憊地道:“此事就此作罷,不要再提了。”
沉香揚起手,用力扇了自己一個巴掌,道:“妊姑娘要怪就怪沉香吧!都是因為沉香跟松香擅離職守,才使姑娘受委屈的!”
妊喬知道這一次發生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定是沉香和松香故意安排的,無論他們是否受到了脅迫,自己都不能繼續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若不是突然發生了意外的狀況,她很可能已經受辱了,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妊喬回到偏閣之後,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思來想去,唯有儘快完成分身異術後離開這裡,才能徹底擺脫巫真的糾纏,她真的一天也不想呆在靈山仙閣了。
也不知赤襦怎麼樣了?他會受到什麼處罰麼?那處通向長生泉的泥洞有沒有被人發現呢?
妊喬不斷地胡思亂想著,想著想著竟然睡著了。她夢見幽冥神君和牝姒有情人終成眷屬,身穿大紅色的喜服拜堂成親了;夢見小石頭滿身是血地來找她,追著讓她償命;她還夢到了神獸白澤、司空雲冰、歡疏、流雲和小白……這些人中有死去的,也有活著的,但無一例外都曾經跟她產生過深深的交集!
妊喬不停地說著夢話,竟然發起燒來,這一燒便是三天三夜。
期間,巫真來過幾次,坐坐就走了。巫彭也抽空來了一次,給妊喬開了一劑藥方,命沉香和松香按時給妊喬服藥。
直至第三日正午時分,妊喬才悠悠醒了過來,她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面色蒼白如紙,巴掌大的小臉又瘦了一大圈,看上去都有些脫相了。
“妊姑娘,你可算是醒了!”沉香坐在床榻邊,眼裡含著淚。
“我這是怎麼了……”妊喬撐著身體想要坐起身,但一陣眩暈感襲來,她又摔倒在了床榻上。
“不要亂動!”
沉香將妊喬的被角掖了掖,道:“靈祖來看望過妊姑娘了,說妊姑娘是因為思慮過度才引起的肝氣鬱結、經脈阻塞,只怕短時間內都無法修煉了!”
“你說什麼?”
妊喬抬起手掌,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全都被封住了,她嘗試了幾次,都無法調動這些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