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喬瞥了一眼醉醺醺的蠪侄和他身旁的那柄碧血斧鉞,壯著膽子向前走了幾步,道:“前輩,你若是喜歡這酒,我還可以為你釀製,這柄碧血斧鉞……”
蠪侄邪魅一笑,伸出手將妊喬拉入自己懷中,捏開了她的下顎,將剩餘的瓊漿玉液酒一股腦灌入了她的喉嚨之中。手機端
明黃色的酒液沿著妊喬白皙纖長的脖頸向下流淌,濡溼了她的衣襟。妊喬被蠪侄強大的氣機鎖定了,渾身癱軟,根本毫無反抗無力。
“想要這把碧血斧鉞倒也不難……小美人兒,不若你來喂咱們喝酒怎麼樣?”蠪侄說著便俯下身,作勢要親吻妊喬。
“孽畜!還不放開她!”
青幽神色大怒,他飛身而起,十指連連彈動,十數道幽藍色的光芒疾射而出,向不遠處的蠪侄掃去。
蠪侄冷哼了一聲,抬起頭怒視著青幽,再次化身成了一名赤發女子,她一振衣袖,一道勁氣化作一面圓盾擋在她的身前,攔住了那些光刃的襲擊。
“怎麼……羯族小子這是等得心急了?”
蠪侄唇角一彎,詭譎地笑了笑,道:“別擔心,很快就會輪到你的……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美男子,咱們也會好好疼愛的!哇哇哇哇——”
“放肆!”
青幽眼中藍芒大盛,整個人化作一片刺目的藍光,速度奇快地襲向了蠪侄。
“嘖嘖嘖——羯族的光刃的確很強大,只可惜你小子的修為太弱了!”說罷,便猛地一掌拍向地面,一道道地刺拔地而起,阻斷了青幽的去路。一道地刺朝著他的下腹直刺而來,青幽來不及收身,沒有避開那道地刺的突擊,他身上穿的灰色衣袍被割裂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登時鮮血狂飆。
妊喬伺機而動,將一把灰褐色的粉末撒向了蠪侄那張無比妖異的臉孔。這是她從楮實那裡討來的毒藥,這些毒藥的藥性並不強,只能驅除沼澤內最普通的毒禽猛獸。但這麼近的距離,妊喬又將毒藥全都撒入了這頭蠪侄的眼睛裡,足以讓他短暫失明,他和青幽也好藉此機會逃走……
“啊——臭丫頭!這是什麼東西……咱們怎麼看不見了?”蠪侄放開了妊喬,撲了撲臉上剩餘的藥粉,神色慌亂地四處摸索著。
“哇哇哇哇——痛!好痛啊!”
蠪侄站起身來,化身成一頭體型巨大狐狀妖獸,他通體皮毛赤紅,九頭九尾,面目兇惡,他仰起頭,發出了一聲震天怒吼!
妊喬輕手輕腳地旁移了兩步,飛快地拾起了那柄碧血斧鉞,收入了銀角吊墜之中。並從地上撿起了幾個碎石塊,用力地向身後一拋。
“哇哇哇哇——”
那頭蠪侄的九個獸頭同時轉向身後,血目圓瞪,嘴角向下流著誕液,猛然撲向了那幾個碎石塊!他要找到將他耍得團團轉的那個臭丫頭,直接將她撕成碎片!
妊喬見那頭蠪侄被她引走了,不敢耽擱,一掌震碎了困住青幽的那個地刺牢籠,攙扶著青幽向翻滾的魔霧中遁去。他們根本就不是這頭兇獸的敵手,若不是自己在酒中下點兒致幻的藥,又使用了一些小手段,只怕他們都無法活著離開這片沼澤……
妊喬不知自己跑了多久,直至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動了,才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妊姑娘,你怎麼了?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