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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顛簸,妊喬坐立不穩,向前一個俯身,被歡疏一把扶住,撈至自己的身旁放好。
也不知道是夜色太過撩人,還是馬車內空間太過狹小侷促,妊喬突然感覺有些胸悶氣短,口乾舌燥。
便不自覺地往馬車旁邊蹭了蹭,坐的離歡疏稍稍遠了一些。
歡疏看了妊喬一眼,道:“方才,你對本尊眨眼睛,可是不想讓本尊再插手此事?”
妊喬咧嘴一笑,道:“真機靈!”
歡疏面色一暗,耳根有些發熱。想了一想,又嘆了口氣,道:“蔣閻王將這宗案件交與黑衣無常負責,如今就算本尊想,怕是也插不上手。
只是可嘆,那真正的兇犯仍然潛逃在外,過些時日,風平浪靜了之後,恐怕又會跑出來繼續行兇害人!”
妊喬不以為意,或者說她有些司空見慣了!在沒有足夠的實力證明自己之前,她也同那些軟弱無力的女子一樣,生命同草芥沒有任何分別,只能任人擺佈!
如今,只要自己和身邊的人安然無事,她便已經心滿意足了。至於其他的,她還管不了那麼多。
便道:“就算兇犯再次出來作亂,也責怪不到你的頭上,這栽贓陷害的事情又不是你做的!”
歡疏輕聲一笑,伸出手指在妊喬的鼻子上快速地一刮,道:“你以為黑衣無常何故要本尊去旁聽堂審?”
妊喬雙眼睜大,嘴巴微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心中暗道:這個黑衣無常實在是無恥至極的陰險小人,竟是想要功勞自己領,禍事別人背,著實可惡!
妊喬肩膀一沉,小臉一垮,有些哀求地道:“那你就不能不去嗎?”
歡疏看向妊喬,一臉認真地道:“你是在擔心本尊?”
“不是!”
妊喬回答的乾脆利落,卻越發顯得欲蓋彌彰。
歡疏看著妊喬雙拳緊握,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唇邊便溢位了笑意,眉眼之間也盡是溫柔之色。
此刻妊喬心中在不停地打鼓:應該不是吧?自己為什麼要如此擔心這個人?難道自己對他心存愛慕之意?
雖說他的確是丰神俊逸,儀表堂堂,可自己也不應該是如此膚淺之人吶!
妊喬!清醒一點!
這些兒女情長,男歡女愛的事情可不是你如今應該考慮的!看來回去還是應該繼續閉門修煉才行!
說起來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對他心存感激,偶爾表示一下關心,也是理所應當的!
嗯,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