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關念念說出這句話，眼底帶著悔恨，不敢與江惠子直視。
江惠子怔愣。
她緊握拳頭，聽到關念念這一聲道歉時，心中還是忍不住抖動。
“你是在和我學校傷到我道歉對嘛。”江惠子閉眼問出聲，仍然對關念念抱有希望。
關念念卻並沒有讓江惠子希望繼續下去，她看著杯底，久久才說出話來：“是又不是，你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了，這些年壓在我心中我也很愧疚，小小小姐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江惠子輕吸一口氣，聲線顫抖質問出聲：“是啊，媽媽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背叛她。”
“愛情。”關念念吐出兩個字，她將水杯放到一旁，“我對愛情太嚮往了，儘管是被欺騙了。”
關念念掀開被子，站起身看著江惠子。
兩人四目相視。
關念念突然跪下身子，腰板直直的看著江惠子：“真的對不起，讓你失去了母親，惠子。”
江惠子站起身，眼底略顯慌張，下意識想要扶起關念念。
她手到空中又停住了，江惠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關念念，緩緩的收回手。
她沒資格去原諒關念念。
哪怕關念念曾經對她真的很好，但一想到這份感情是建立在利用和對母親的死亡下，她就覺得痛心。
江惠子轉過身，冷漠的不去看地上跪著的段欣欣。
她閉眼，手上爆著青筋，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心情。
江惠子深深撥出一口氣，深沉的道：“你起來吧，你終究比我大。”
關念念抿唇，身上瘦的跟皮包骨一樣，她藉著床慢慢的站起來。
僅僅跪了一兩秒，關念念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她勉強的撐著床，虛弱的坐下。
身上病魔的折磨讓關念念精神上飽受折磨。
江惠子眼底微暗，喊出一個熟悉的名字：“孟厲易。”
關念念微愣，眼底帶著慌張，“你……你喊這個名字做什麼。”
江惠子轉過身，盯著關念念：“孟厲易你很熟悉吧。”
關念念搖頭，不願與江惠子對視：“不熟悉……”
“到現在你還騙我。”江惠子低眸，聲音沙啞。<市時候，關烈陽給她複製聽的聲音，哪個聲音就是孟厲易的聲音。
她很清楚……
孟厲易的聲音她不會忘記的。
今天之所以來醫院，一是為了問五年前的事，二就是孟厲易這件事情。
江惠子從袋中拿出孟厲易的照片丟到關念念身上。
她慢慢走近，聲音狠厲，一字一句道：“肖澤原名叫孟肖澤吧，你之前說你所愛的人叫肖瑟，不過是因為當時候的孟厲易用這個名字和你相處的。”
關念念看著地上的照片，紅了眼，顫抖著手：“不是的……你口中的孟厲易我不認識。”
江惠子也不強迫關念念承認，她輕笑自言自語著：“你不認識也行，他現在出獄了，我記得當年我爸爸放話要對他下殺手，也不知道怎麼報復才好。”
“不行！”關念念大喊出聲，她握上江惠子的衣服緊緊跩住，“你們不可以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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