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翡?靑悅看著那個黑衣男子,原本掛在嘴邊的笑立刻就僵硬了,他不是仙界雲浮仙島的現任島主嗎?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他的法力自己也是曾經感shou到的,絕對不是現在這樣,雖然不差,可是,和他真正的實力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雲泥之差。
而且,靑悅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就有些厭煩,他長得真的很好看,是那種無論站在任何地方你都未無法忽視的人,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靑悅想,自己和他八字肯定不對盤!
靑悅已經打算退出去了,畢竟,在靑悅看來,恐怕廣場上所有的人加起來也不是裔翡的對手,勝負,早已分明,再看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意思,可是,剛才從人群中擠進來不容易,想要出去,也不容易。
裔翡似乎發現了人群之中的靑悅,出手更為凌厲,他的目光,一直在靑悅的身上流連。
靑悅的眉毛擰在了一起,阿魯哈也看出了些端疑,假裝著不經意的就站在了靑悅的面前,阿魯哈只比靑悅矮了一點點兒,從裔翡打鬥的角度看,靑悅,已沒了蹤影。
裔翡的嘴角出現一抹冷冷的微笑,出手更快了,他的對手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虎妖,那裡經得起這般攻勢,不過抵抗了兩招,便舉了白旗,將玉牌恭恭敬敬的交給了裔翡。
裔翡接過玉牌,拿在手裡無趣的把玩了一下,虎妖還沒來得及轉身,裔翡手中的玉牌就掉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摔成了兩半。
“你……”虎妖瞪大了雙眼,來這裡的人,不就是為了這塊小小的玉牌嗎?有了它,便能進入聖雪學院,而進入聖雪學院的人,將有可能獲得魔尊或者是大祭司和四大護法的垂青,到時,平步青雲,將不再只是夢想,可是,為什麼眼前這個人卻做出這麼奇怪的舉動?
裔翡邪魅的笑了笑,“難道你覺得我是為了這塊破玉牌?”他的語氣很輕,很淡,可是,無形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壓力。
虎妖被裔翡身上的王者之氣嚇得兩腿發軟,“那是為什麼?”
“因為,”裔翡突然伸出手,拍了拍黑色的長袍靠近腳邊的灰塵,“你踩髒了我的袍子!”原本,自己只是想要躲在暗處,看看靑悅或者說沉睡的姒妃究竟想要幹什麼,但卻被這個莽莽撞撞的虎妖一不小心抬腳踩髒了自己最喜歡的錦天黑袍,要知道這是自己最喜歡的黑色,因為它黑得太過純淨,可現在,卻被人弄上了灰色。
虎妖平日恃強凌弱的事情乾的不少,還以為是仇家尋上們來了,原來不過虛驚一場,虎妖鬆了口氣,懶懶的說道:“你這袍子值多少錢?虎大爺賠你就是!”就這些名門公子哥,整天就在穿著上講究,跟個娘們兒似的!
裔翡沒有說話,只是嘴角的笑意依舊存在,彷彿在嘲笑虎妖的無知,那冷冷的笑,竟然讓廣場上的每一個人都打了一個冷戰。
可是,虎妖不知道是故意忽略還是什麼,毫不在意的離開了,裔翡也沒有阻攔,任他離去。
人群漸漸散開,人們痴痴地想,剛才的感覺應該只是錯覺吧!
靑悅在不遠處將剛剛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裔翡,究竟是誰?他身上的氣息告訴自己,他,絕對不會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仙界島主!
格鬥,在這個廣場上隨時隨地都在進行,直到夜幕降臨,依舊還有人不願散去。
戈老和錦衣男子一直躲藏在暗處。
“錦華!”戈老輕輕地叫道,語氣中,包含了深深的無奈,“你,看上那個黑衣男子了?”
“哈哈哈!”被稱作錦華的錦衣男子大笑起來,“戈老,這次,您老就忍痛割割愛,好不好?”
戈老嘆息了一聲,低下了頭。
“若是這般,我就當您同意了!”錦華笑著說,痞子味十足。
虎妖因為玉牌的事,心情鬱悶,在街上兜兜轉轉好久,才準備回家。
黑色的夜幕,像是野獸張開的巨大的血盆大口,吞噬著一切。
黑暗的巷口讓虎妖這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長著剽悍身材的不大少年也不禁吸了口氣,感覺有些後怕,為什麼今天這個巷口如此陰森恐怖?
嗨!別自己嚇自己了!虎妖自言自語道,這條路,自己走了不下千遍,能有什麼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