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安靜?”因為精神的高度集中,這份隱藏著不安的平靜也是讓趙默蘭有些感到不自然了起來。
無生並沒有接話,因為現在說話對於無生來說都是屬於分散自己的注意,這樣便很容易被那倒刺刮到,從而讓自己體內的寒毒更加多一分。
雖然無生對這寒毒的抗性較高,但是卻並不等於不在乎。而且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的道理無生是明白的,所以無生異常的謹慎,時刻注意著有可能發生的危險。
見無生並沒有理睬自己,趙默蘭的眼神中不由浮現一抹嗔意,但是轉眼便消失不見。隨即也是不再多說,而是專注於眼前的荊棘上。
因為兩人要時刻注意這荊棘的關係,故而行進速度也是並不快,哪怕過去了一個時辰,但是卻也未走到這荊棘海三分之一的路程。
而這一個時辰的時間自然也很是難熬,這種一直保持全神貫注的狀態,而且還是要時刻不能掉以輕心,且持續維持一個時辰的時間,這對於尋常修士來說都是幾乎做不到的事情,而對於趙默蘭和無生來說也是很難。
而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兩人也是感覺逐漸接近了極限,尤其是對於還未經歷過如此險境的趙默蘭來說,哪怕修為比之無生更高一分,但是卻極少外出歷練,加之這一路的緊張和之前的血眼蝠王的襲擊,趙默蘭的精神狀態始終並不是很好,現在也是開始有些稍微分神的感覺,很難再繼續集中自己的精神了。
但是無生便不一樣了,當初無生剛從北海逃出來時,每日都要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躲避著北海的追殺,而且自無生小時的經歷就將無生磨練的具有極強的韌性和堅持力,故而別說這一個時辰,就算是再多幾個時辰,無生也是不會感到疲憊,如此全神貫注的狀態已經幾乎成為了無生的本能。
不過這些趙默蘭是不知道的,故而此時趙默蘭也是很疑惑無生為何絲毫不顯疲憊。
“難道他是裝的?為了所謂男人的面子?”這是趙默蘭自己給出的答案。
若是無生知道了此時趙默蘭的心中所想,恐怕也是會為之無言。誰曾想到如此一個平時驕傲且急躁的女子竟然還有著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當然,事實上無生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無生也是並不會有什麼表示。
年幼的經歷使得無生不會輕易表達自己的情緒和相信別人,哪怕與趙默蘭解開了誤會,卻也不會與其關係很更好一些。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落禹和張瑞生兩人在走出那座深藏在山脈中心的大殿後也是繼續向著九幽峽的深處前行著。
不過,這一次,落禹張瑞生兩人遇到的與無生和趙默蘭兩人遇到的卻是一樣,同樣來到了一片荊棘海面前。
兩邊所遇到的這片荊棘海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且其中的荊棘也是一模一樣。
按理來說,落禹和張瑞生走的要比無生和趙默蘭兩人慢上一些才對,但是不知為何此時竟然遇到了同樣的荊棘海。如此便只能有兩種解釋。
一種是巧合,而另一種則是落禹和張瑞生所走的這一邊相對於無生和趙默蘭走的那一條路距離四人的目的地也是更近一些,故而才能在路程上達成了同步。
當然,這些是落禹和張瑞生,還有無生和趙默蘭是不知道的。
此時兩邊的人完全不知道對方遇到了什麼,甚至連對方的生死都不知道。在這危機重重的九幽峽中,也唯有先解決了眼前事之後方能想到之後。
“張師兄,我去試試這荊棘!”看著眼前那妖異的荊棘,落禹面色凝重的說道。
“不行,我是師兄,還是我去試吧!”張瑞生拒絕道。
兩人此時遇到的情形與之前無生與趙默蘭一般,都是要試試這荊棘上的倒刺究竟是藏著什麼毒素。
畢竟這荊棘上的倒刺一看便知道這是有毒的東西,且面對這片荊棘海,若是想片葉不沾身的過去,那是唯有修為達到通天境和神冥境的修士才能做到,故而唯有嘗試一番這毒素的威力才能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師兄不必如此,我雖然修為比師兄你低上一個境界,但是我卻還是神道修士,肉身強大,且對毒素有著極大的抗性,還是由我來試探這毒素比較好。”落禹也是攔住了張瑞生並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來。
而落禹說的也的確是事實,由落禹來試探這毒素反而是最佳的選擇。
“好,要小心!”張瑞生也是不再爭搶,而是面色沉重的對落禹囑託道。
落禹試探這毒素的方法與之前無生一般,都是極為簡單直接。很快落禹也是知道了這毒素的特性,並將之告訴了張瑞生。
不過,與無生和趙默蘭兩人不同的是,落禹和張瑞生兩人如今剛剛得到了那九幽虛無焱以及摩柯無相訣的傳承,而且落禹還發現這九幽虛無焱竟然可以吸收這毒素,從而使這毒素對兩人根本無效。
這一意外發現也是讓兩人一陣驚喜,故而也是不需再擔心這倒刺和上面所附帶的毒素的影響了。
如此,兩人也是毫無忌憚的便走進了這荊棘海中,根本不需要管這倒刺對自己的阻礙,很是肆無忌憚。
這般場景若是讓無生和趙默蘭兩人發現,一定會感到極大的心理不平衡。兩人走的如此小心翼翼,但是落禹和張瑞生卻是如此肆無忌憚,如此的確是有些不公平,更何況四人現在的修為都是相差不多的情況下。
不過,走的如此肆無忌憚反而也並不是件好事,在面對越加密集的荊棘林下,兩人因為不懼怕那倒刺的願意所以並不刻意躲避,但是如此下來,兩人的衣服很快便被劃破了數道口子,且身上也是多了許多細微的傷痕。看上去比之無生和趙默蘭兩人還要狼狽許多。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若是落禹還好說,因為是神道修士,且身具犼之精血,那些細微的傷口在留下的瞬間便消失不見。
但是張瑞生便不一樣了,沒有如此多的手段的保護,身上的傷口雖然並不嚴重,但是那些傷口中的血液緩緩流出來,將其襯托成了一個血人,看上去倒是有些嚇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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