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惜的燒已經退了。
她的身體很涼。
這才是讓陸雲洲一直擔心的事情。
沈朝惜看著他問:“這是你做的嗎。”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視線移到床頭放著的薑糖水。
沈朝惜也是逐漸才發現,陸雲洲他好像什麼都會,處理政事也很信手拈來,在軍區帶兵打仗也厲害。
就連像這種她只有在沈家的時候,沈墨他會讓家裡人準備的薑糖水,陸雲洲竟然也會做。
並且,味道還不差。
“嗯。”陸雲洲喑啞的嗓音,似乎從他挺闊的身形能看出,不管在什麼時候,他總是能將事情處理好的。
只不過,他忙著照顧發燒的她,卻不顧他自己的身體。
昨晚又是照顧她,給她擦身體,又是給她煮薑茶。
他沒睡過覺。
沈朝惜想著,輕啟唇瓣,似乎因為發了燒的緣故,她嗓音有些艱澀。
“陸雲洲,你還有工作嗎。”
但是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透著一種冷淡的語調,好似跟她這個人一樣的。
“晚上有。”
陸雲洲卻在耐心的回答她的話。
“那你抱我。”
沈朝惜說著,她的一隻手圈住了男人勁瘦的腰身,在被子裡稍微偏過身,淡淡的語氣。
“?”
陸雲洲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她說了這話以後,他還是摟著她的細腰,將她抱在懷裡。
沈朝惜:“我想你陪我,再睡會。”
她似乎怕他忙了一整晚,沒有休息好,所以這樣說的。
但是陸雲洲擔心她是身體不舒服,害怕睡覺,就抱著她說。
“好。”
他眼神溫柔,好似萬千冰雪中,有一抹難得的豔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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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濱州酒店外,樹梢結冰的時候。
屋內卻是一片溫馨,暖和。
沈朝惜靠在他懷裡,被他輕輕抱著,陸雲洲的懷裡很暖和。
沈朝惜在水池裡待久了,確實是吸入了過多里面的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