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也只有在濱州這樣惡勢力獨大的地方會發生,這也是沈朝惜為什麼要來這,她不能看著這種事情繼續發生,還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
聽到手下的人這麼說,沈朝惜臉上淌著未乾涸的血,她卻恍若未覺似的,只是平靜的語氣應聲說:“嗯。”
“你放了她們?”
就在這時,她忽然身前傳來一道憤懣的女人的聲音,她抬起眸,看向站在璀璨燈光下大廳裡的這些人。
就看到之前跟雷春明在這談生意的,就有好幾個地方來的老闆,或者也是從事違法交易的頭目,其中就有一名畫著濃妝穿著白色西裝身材幹練的三四十歲左右的女人。
她朝著沈朝惜這邊看過來,她臉色難看,她還用一種不滿和指責的語氣對沈朝惜說,“這是我花了大價錢在濱州要的人,你放了她們,你拿什麼來賠償我的損失?”
“嗯?”可看到這個女人她這麼說,沈朝惜忽然勾唇,她似從喉嚨裡發出的笑聲,很輕,卻夾雜著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興味。
這張冷靜白皙的臉,好似從地獄而來,她睨了這個女人一眼後,語氣不急不緩的說,“我要是你的話。”
“這個時候,就該選擇閉嘴。”
沈朝惜意有所指的說,她的眼睛裡夾雜著一抹戲謔,從女人的臉上一掃而過,似乎是帶有一種告誡的味道。
因為她才殺了雷春明,倒是忘了,她眼前這幾個來跟雷春明談生意的人。
雖說他們不是濱城這裡的犯罪勢力,但他們一樣的也是從事違法買賣的人。
或者說,在他們四五個人裡面,其中就這個說話的不算年輕的女人,只要沈朝惜看她一眼,就能大概看出來。
這個女人也是做這種黑暗生意的頭目,她的穿著打扮,臉上的表情,還有遇到這種事情她說話的語氣方式都在告訴聲朝惜。
她不簡單,絕非什麼善類。
“那你放了我花錢要的人,我還不能說麼?”
“你這樣誰給我賠償?”
如果按身份地位來說,這個女人應該也是某個黑暗勢力的頭目,至少跟在她身後的保鏢這幾個人裡面,身手都不錯。
沈朝惜瞥了她一眼,而後微微一笑,聲音不算客氣。
“你想要賠償?”
“可以。”
這麼女人不善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對她說的這句可以表示懷疑,倏然,就聽到沈朝惜冷淡慵懶的語氣,她腔調散漫地說。
“不過……”
沈朝惜走過去,端起了之前她放在桌上的那杯紅酒,白皙細長的手指,輕輕捏在玻璃杯上。
她稍微垂下來眼瞼,用一種晦暗不明的眼神盯著杯中殷紅的液體,在奢華大廳裡的璀璨燈光下,襯得那杯中漾著的紅色酒水幾乎快要與她臉上沾上的血跡融在一起了。
沈朝惜:“我怕你沒這個命花。”冷淡的語調,在瞬間變得沉了下去。
倏然,她眼睛裡的殺意瞬間蔓延出來,指尖的玻璃杯被她捏碎!
下一秒,就在女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沈朝惜往前一擲出,手中玻璃碎片劃過空氣。
“額。”女人喉嚨一疼,她皺起眉,只覺得脖頸好似開裂了一條血痕,在她想要抬起手撫摸的時候,鮮血從她指縫裡噴薄出來,血液直湧而出,怎麼都止不住。
在場的其他人看得膽戰心驚的,紛紛往後退去,沈朝惜卻笑著瞥過他們一眼,只是冷聲在詢問。
“還有誰?”
“想要賠償嗎。”
但這話,她並不是諮詢他們的。
因為無論這些人怎麼選,到最後也只是死。
她只是隨便陪他們玩玩,替那些被抓的女孩出口惡氣。
否則,真跟這個女人一樣?
是以為她不敢對他們怎麼樣。
會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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