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時分。
蓬蓬細雨從天空緩緩飄灑,紛紛揚揚的覆蓋了整個京城。
天色低垂,陰雨綿綿,在秋天,天氣乾燥,突然的一場秋雨,氣溫降得有些低。
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豪車,緩緩駛入黑金色的復古大門,窗外,霧氣朦朧。
水霧,落在車窗外,燈光璀璨,清冷的建築物,被雨水融合在一片模糊之中。
云溪別墅區,在京城,宏偉壯觀,富裕非常。
雕樑畫棟,魚池噴眼,幾條發胖的錦鯉,在水中游蕩。
這裡的隨便一個擺件,可能都是古董,價值連城。
陸雲洲下車後,他穿著件黑色的矜貴西裝,高大冷淡的身影,修長白皙的骨指,微微曲起來。
他手裡撐了一把黑色的雨傘,走到副駕車門前,將沈朝惜接了出來。
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落地,一襲黑色長裙,外面披著件黑色的長款外套。
沈朝惜的黑髮,披散在身後,白皙的耳垂邊,一抹黑色玫瑰點綴,襯得她這張臉,白皙如雪,清純至極!
她看到氣質沉冷陸雲洲,站在他的身邊,看向他問道:“陸首長很緊張?”
這可是鄭家的宴會,就算是要緊張的人,也該是她吧?
他不置可否,低冷的聲音,只是低著眉,漆黑的眸,緊張的,看了眼她傷還沒好的手。
“沈朝惜,”
他的聲音低啞難耐,彷彿千萬種思緒,落在心頭,可他只要看到她手上的傷。
腦海裡,就會出現她當初墜落高樓,碎片沾血,她撞碎了十幾層的玻璃,墜樓的一幕。
所以,他的心臟,壓抑著,只想她手上的傷趕緊好起來,她別再弄傷自己了。
“進去吧。”千絲萬縷的心疼,最後,只化作喉嚨裡的一聲顫音,他牽著她的手腕。
避開了她的手指的傷,沈朝惜不由得,抬起眸,看了眉目緊皺著的男人一眼。
“沈小姐,陸少爺,請,”這時候,有兩名鄭家的傭人,上前來,聲音溫和,微笑著說道。
她們身穿著得體的衣服,面容極具友善,彎腰,請他們往燈光通明的大門走廊裡進去。
今天這裡與平時不同,在別墅大廳裡,觥籌交錯,光線璀璨奪目。
直到,大門開啟的那一瞬,鄭家生日宴會上的人,落入眼底,可同時,兩名鄭家的傭人,從裡面出來。
在宴會上的一名穿著潔白禮服裙,打扮精緻,身上穿著價格不菲的一名年輕女生,轉過身來的時候,剛好門開了,是外面的人要進去。
她站在宴會廳裡中心地帶,眼睛裡閃過一抹打量,與那數名來參加宴會的人在一起,與沈朝惜對視上。
司稚語眉頭一皺,漂亮的眼睛,陡然暗了幾分。
因為她不止看到了那位京城宛若高嶺之花,從來見不上幾面的高山白雪的陸家太子爺,今日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名極其陌生的長得格外清純誘人的穿著黑色長裙的少女。
“陸少爺,鄭小姐還有夫人他們都在裡面了。”
溫和禮貌的聲音傳來,這時候帶陸雲洲他們進來的兩名鄭家的傭人面帶微笑著,稍微俯身,擺了個請的手勢,大門,被左右開啟。
要知道能讓鄭家這般以禮相待的人,除了貴賓,就只有鄭家自己人。
陸雲洲的母親,鄭舒婉,就是鄭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