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朝惜他們從軍區醫院回到御清園,就沒有人做飯了。
忽然,沈朝惜眉心一蹙,她看著右手還纏著紗布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陸雲洲,”
她聲音有些輕緩,似在腹裡打草稿,
“貌似,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陸雲洲低冷的聲:“什麼?”
他回頭,就看到她頓在那,跟個竹筍似的,一動不動的。
然後抬起眸,那雙清透的眸子,朝他望了過來。
面露,為難之色,甚至,還帶有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那一瞬,似怕她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男人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是腰疼?”
“沒有。”
沈朝惜看著他,眼神,有些尷尬之色。
“是我,”
沈朝惜真的很想,面帶微笑,然後字正腔圓地告訴他。
是你負傷後,為了良心過得去,負責照顧你的人。
第一軍區的首長本人,我,不會做飯。
但是這些話,全都在看到男人,轉過身來,聽到她說要提醒他的時候。
而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的臉色後,沈朝惜腦子裡想的這些話,全都往肚子裡吞下去了。
她看著陸雲洲沉下來的臉,似有些難為情,隨即,說,“我不會做飯。”
這要是在軍區醫院,還能去食堂裡打飯。
而且軍區醫院裡的食堂,跟外面的醫院食堂也不一樣。
飯菜,都還算好的。
但是現在他們回來了,陸雲洲右手受了槍傷,而她又不會做飯。
這要怎麼辦?
聽到這個,陸雲洲剛才還十分緊張的臉色,稍微平復下來,不由得眉梢緩和了些。
“我來。”他沉聲說。
別說是她不會做飯。
就算是她會做,他也不會讓她來做的。
她的手現在全都是傷,他怎麼會讓她動手呢?
“你先坐著吧,想吃什麼,告訴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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