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是皺著眉,臉色有些微微的泛紅,像是被辣的。
卻無形中,他的眉梢緩和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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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小餐館裡吃了水餃,當時天色逐漸變亮。
風卻依然冷。
陸雲洲帶著她來昨天等了很多人在外面的那位老中醫所在的地方。
晨曦,陽光被遮擋在雲層裡,只有破碎的一點天光,灑落下來。
沿著青石臺階上去,是被一片碎石矮牆包圍著的中藥鋪院子。
而今天,他們是來的最早的人。
露水掛在草叢上,剛好,就看到清晨早起散步回來的老中醫,穿著件白色的布衣,像是公園裡年太極的老爺爺。
他頭髮已經全白了,卻在看到院子裡的人時,眼神頓住。
沈朝惜的目光,在落在這位老中醫身上的一瞬,就見老中醫眉頭皺了起來。
這一位老中醫,施針手法極為精妙。
他以前是古醫學世家的傳人,後來年紀大了,就從京城搬到了南江鎮。
離得不遠,卻能有避世之所。
臨近中午,中藥鋪內,窗外陽光疏冷。
連帶著氣溫,都有些下降。
沈朝惜被這一位老中醫把脈之後,老中醫掏出灰色腰包,緩緩施針,在她的手腕上。
沈朝惜卻察覺不到疼,好似早就習慣了一樣,她只是坐在那。
既然陸雲洲想帶她來這裡看,那她就配合他,雖然,她不抱希望。
“她這是怎麼了?”
陸雲洲漆黑的眸,認真看著這名老中醫,眉頭皺得很緊。
靜謐半晌。
這名老中醫眸色暗了一瞬,才抬起頭來,瞥了眼這名小姑娘。
沈朝惜眸色低斂,與這位老中醫的目光,交匯了一剎。
然後,他看向旁邊神色緊張的年輕男人。
“你剛才讓我給她檢查身體,說是她天生體寒,一年四季都手腳冰冷。”
“可我看,此症狀並非天生,而是在她早年時,傷了根本,又或者,在她幼年時期,遭受過一些不可逆的傷害,誘發的寒症。”
“而且時隔久遠,她這個毛病,是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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