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男人幽深擔憂的眸光,從沈朝惜的身上移開。
好似也是怕她在這裡待的不習慣。
會不舒服。
但小心翼翼地說完,陸雲洲就收拾好衣服出去了。
他在離開前,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沈朝惜盯著陸雲洲離開的身影。
到房門關上。
周圍只剩一片靜謐。
她頓了一下。
何必呢。
陸雲洲其實不用這樣的。
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可能。
東洲的那一槍,害她去了半條命。
而現在,他卻來給她親手做一碗麵,是在提醒著她。
她被他卸了胳膊的時候,也是這樣,疼得,哪怕是用盡了力氣,也抬不起來手吃東西嗎。
沈朝惜盯著桌上的這碗麵,失神。
直到一個小時過後。
雨勢稍微小了些。
陸雲洲去處理了一些部隊上抗洪的事情。
然後回到休息的地方,此時已經是快晚上九點了。
天色黑暗,周圍都是士兵。
但是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屋內黑漆漆的一片。
隱隱的,他察覺到了一絲的異樣。
開啟燈,就看到面容慘白的少女,撐在床頭桌上,額前都是冷汗。
“沈朝惜?!”
陸雲洲快步上前,坐在了她的身邊,伸出手,扶著她的肩膀。
“我沒事。”
沈朝惜抿著蒼白的唇瓣,她臉色蒼白,額前溢滿了薄汗。
陸雲洲眼神一變,瞳眸暗了下來。
“是哪裡不舒服?”
男人皺起眉,眼底掩藏不住的擔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