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很不舒服。
疼痛帶著銳利的尖刺在他的身體,牽扯著渾身,他驟然憤然說道,“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全部殺光他們。”
“你殺。”
就在他手腕骨傳來劇痛,火氣不小的時候,忽然有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在黑暗的雨夜裡,顯得威嚴至極!
沈朝惜站在那。
雨夜陰森,她抬眸,暗黑的眸底彷彿藏了抹睿智,平靜地望了過來。
“你們儘管殺光他們。”
在說話的時候,她抿唇,清冷的眸底沉的發黑,彷彿有一種威壓,陡然溢位來。
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只是殺了他們,同樣的你們也會死!”
“所以,對你們而言,這樣真的划算嗎。”
她冷眼瞧著廢棄居民樓,聲音沉冷,帶有威嚴,眼底的情緒意味不明。
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或許就在這十分鐘以前,她腦子裡曾翻滾過無數的救援方案。
想著如何能以最快,且保障人質生命安全的同時,將這些犯罪分子抓獲,將他們手上的人質解救出來。
但是這些犯罪分子說話不作數,甚至跟他們軍方的人玩起遊戲來。
天亮之前殺人。
卻不作數。
沒有時間給她多想了。
即使軍方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們也還是在持續殺人。
而人質在他們手上,無論何時何地,她們,永遠都不能朝著人質開槍。
更不可能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同伴。
所以,這是犯罪分子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戲弄他們。
他們從未打算真正放過那些人質。
是她錯了。
她以為任何時候,都能憑藉自己的智慧,將人質安全的解救出來的。
能在最危險的時候,也還能想到完整的救援方案。
可是這一次,不行。
他們手上都有槍,又挾持了大量的村民在手上,他們所選擇的那棟廢棄的居民樓周圍都是空地,即使是在陰森森的雨夜裡,他們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摸過去。
也還是會被發現。
哪怕他們軍方的人來的都是精銳,是第一軍區的特種兵,可想要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在這樣的空曠地帶,想要完好無損的解救人質,幾乎是不可能的。
況且,犯罪分子在那名年輕女孩的身上放了,會危及到所有人的生命,想到這裡,沈朝惜眼神變得更加幽暗起來。
她眉頭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