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陸雲洲看著。
沈馨就算心裡有氣,但也得保持著自己平和的表情,儘量看起來溫柔,她面色為難說道:“朝惜,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
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女嬌軟的聲音打斷。
“我頭有些疼。”
沈朝惜故作扶額,臉色在陰冷的屋簷雨水中,更顯得蒼白,虛弱。
陸雲洲皺起眉。
漆黑的一雙眼眸,注視著她,然後,他抿緊了薄唇,將從輪椅上少女抱起來。
沈馨眉頭一皺。
就這樣看著陸雲洲把她給抱進了寺廟裡。
寺廟雖然殘破,但好歹,有些地方沒有漏雨。
地面上一部分是乾燥的。
等司機把輪椅搬進來以後,陸雲洲將懷裡抱著的少女,小心翼翼放在了輪椅上。
而後,他挺拔的身軀立在那,抬起手,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給沈朝惜披上。
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看到這裡,沈馨心緒一沉。
心想著沈朝惜從什麼時候起變成這樣了。
從前,都是沈馨一直在她面前演戲。
無辜,裝柔弱。
如今,沈朝惜一物降一物。
“還疼嗎。”
陸雲洲盯著少女那張蒼白的臉看,卻發覺,她不像是假裝的。
沈朝惜當然不是裝的。
她在東洲受了重傷,回京城以後,養了半個月,只恢復了一些。
但是碰到下雨天,她的傷口就莫名開始疼。
她剛才在沈馨面前說頭疼,是假的。
但她胸口的傷疼,是真。
在陸雲洲俯身下來,低聲詢問她的時候,沈朝惜斂目低眉,她坐在輪椅上,臉色發白唇瓣也毫無一絲血色。
白皙額前溢位了一層冷汗,雖然陸雲洲的西裝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可她手腳卻冰涼。
陸雲洲眉頭一皺。
好似也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他伸出手,剛要去探她的額頭,就見低垂著眼睛的少女,忽然抬眸。
她倏然攥住了他的手。
陸雲洲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