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隊長,這是第一軍區的人。”
陳遇是一直留在這照看隊友的,所以對醫院的一些情況有了解,並且在看到陸雲洲朝某個病房投去目光的時候,陳遇解釋說。
“他們跟我們一樣,也有人在這場行動中受了重傷,是一起被送到軍區總醫院裡來的。”
“嗯。”陸雲洲低冷的聲音,分辨不出他臉上的表情,但他瞳眸漆黑,眼底彷彿藏著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繼而陸雲洲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邁開長腿,繼續朝著軍區總醫院走廊裡面的病房走去。
他是來這看陳最的。
也就是最開始在東洲出了事,被W集團抓去的兩個人。
一個是秦虎。
而一個就是帶隊的陳最,傷得不輕。
沙城W集團的那些人為了逼問他,陳最遭受了三天兩夜的折磨,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後來成功獲救以後,陸雲洲命人將他送回了軍區營地。
秦虎被留在了軍部調查,而陳最則是進了醫院。
陸雲洲:“你是說,那個針劑是國際醫學研究院最新研製出來的藥物?能凝血止疼?”
“是的陸隊長。”
負責給陳最治療的一個醫生應道。
聞言,陸雲洲抿緊了唇瓣,漆黑的眼睛裡劃過了一抹晦暗的冷光來。
難怪,那天他想要逼問出結果,後來又給那個W集團的大小姐注射了針劑。
同樣的藥物注射進去,在她的身體裡卻絲毫沒有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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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總醫院,鳳凰花開滿了。
就連地上都落滿了紅色的花瓣。
但在手術後的第三週,沈朝惜再次去了一趟墓地。
天色陰沉,跟那天舉行葬禮的時候很不一樣,風輕輕的,也沒有暴雨。
她坐在輪椅上,凝視著手裡這枚勳章,是給周許的。
姜沉買了一束白色雛菊,默默地放在了墓碑前方。
這時候,沈朝惜緩緩地放下手裡的那枚勳章,靜靜直視著墓碑上的灰白照片。
少年在微笑。
分明是夏天,可墓園內氣氛靜謐。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起風了。
忽的,一束光衝破雲層,天光乍現。
沈朝惜長睫輕顫。
抬頭,得以窺見天光。
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