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
“……可她已經死……”
唰！
qiang抵在醫生額頭，程衍眸底耀著陰寒嗜血，裹挾著屍山血海咆哮，“救她，救不活她，你也去死！”
噗通！
醫生腿一軟，栽倒在地，眼淚鼻涕橫流，“……你就算殺了我，她也活不……”
咔噠！
扣動扳機，程衍陰戾狠絕，“那你就去陪她吧。”
砰！
qiang響，醫生兩眼一翻，狠狠砸向地面，護士們絕望地哭嚎。
“讓開！”
攥住qiang，抵上胸膛，周舟面色蒼白，冷汗直冒，“……老闆，住手吧。”
“住手？”猩紅的眸，直勾勾盯視周舟，程衍嘴角微微翹起，勾勒溫軟的弧度，“周舟，我只是想讓他們幫我叫醒潯潯，我的潯潯太調皮了，等潯潯醒來，我一定要好好地懲……”
“老闆，”周舟強忍悲痛，殘忍開口，“千潯，已經死了，她的鮮血已流盡，她的身體已冰涼，她已經……死了，在子彈擊中她的心臟時，她就已經死了。”
握qiang的手，劇烈地顫抖，可下一秒卻是扣緊扳機，程衍狀若癲狂，自欺欺人吼叫，“沒有，我的潯潯才沒有……”
啪！
巴掌落下，望著被絕望哀慟所籠罩的程衍，周舟面色木然，“老闆，千潯就躺在床上，在孤單地等你，等你最後的告別。”
垂眸，掃過可憐的醫生與護士，彎腰，拖拽醫生的腳，快速離去，護士們三兩攙扶著，艱難地離開，留程衍與千潯，獨處一室。
千潯就躺在床上，在孤單地等你，等你最後的告白。
眼珠微轉，躺在血泊裡的千潯，睡著的千潯，再也不會醒來的千潯，直直地撞入眼瞳，撞得程衍被被尖刀剜肉，被利刃剔骨。
“阿衍，抱抱，親親。”
“阿衍，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
“阿衍，你愛我嗎？不愛的話，也沒關係，因為我愛阿衍，願為阿衍付出生命的愛。”
“阿衍，別這麼冷嘛，笑一笑，我用全部身家，把你傾城一笑，如何？”
“簽了合同，阿衍以後就是我的人，身為我的人，就要遵守三從四德，敢看一眼其他女人，我就打斷你的腿，唔，阿衍的腿這麼好看，我不捨得，那……我就離家出走，再也不要你了！”
“阿衍，我想睡你了，你想不想睡我呀？什麼？沒滿足我家阿衍，來，我們再大戰三百個回合，必要讓你腿軟喊不要！”
“阿衍，我哪裡都不去，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會永永遠遠，跟你在一起。”
微笑的千潯，
撒嬌的千潯，
狡詐的千潯，
耍橫的千潯，
都沒有了，都不存在了。
“……潯潯，”抱千潯入懷，程衍溫柔地笑著，可那笑，卻是那麼悲痛，“以前，你總是纏著我，求親親，求抱抱，求舉高高，你總是對我說，阿衍，我喜歡你，我愛你，可我卻很少說……我愛潯潯，潯潯，你是不是很生氣？”
“潯潯，別生氣好不好？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去陪你……”
砰！
qiang響，劃過天際，程衍抱著千潯，直到天荒，直到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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