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兩步那大黃貓便作勢要撲過來,我冷笑說道“你還想再試一次嗎?嘿嘿,就算你真有九條命,老子也能送你下地獄,你信不信?”
大黃貓依舊低頭怒目、喉嚨間發出嗚嗚的聲音,過一會慢慢抬起了頭叫了一聲;十來只大貓便紛紛掉頭走開,那隻大黃貓走出十幾步還回頭看了我一眼。
“它們好像真能聽懂你說話呀!”甄玫女驚奇道。
“不是好像,是肯定!就是那隻大黃貓殺死的風逸塵!”這時想想一代術士的首領竟然死在一隻貓的爪下,好像有些可笑,但是細思極恐啊!
修正瑞說道“那些貓都聽那個老道的,難道是他讓大黃貓去殺的風逸塵...可是為什麼呀?”
“我得跟那個死不了老道好好聊聊...”
可是觀裡燒香的香客不斷,死不了老道一直坐在殿裡不動,到了中午我們三個人只好下山去吃飯。
等到下午再上山去,荷花觀觀門緊閉了,敲了一陣子也沒有人應聲。有路過的村民說,山後村有戶死人的、老道去做道場了。
哈!這可真是不巧,見不到人目的沒達到啊!我和她們倆人商量了一下,都認為這時已然是下午了,不如在這玩半天、明天再來找老道...
僱了條漁船在湖裡轉了一大圈,喝著茶水、吃著菱角、微風拂面很是愜意。末了又登上小山頂去看日落。
當紅通通的日頭接近地平線,水面金紅一片、微波盪漾、滿湖的碎金閃耀,真應了那句詩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這時候氣溫略降、升騰的水汽化為淡淡的薄霧、村莊變得朦朦朧朧,炊煙裊裊婷婷、歸鴉聲聲陣陣,像一副水墨畫...
我們三個人趁著薄暮下山,過了荷花觀後有一段林間路。正走著聽到林中有簌簌的微響,尋聲望去卻又什麼都看不到。
“草窠裡肯定有東西,”甄玫女常在山間居住,這時斷言道“像是兔子類的小動物。”
“能有這麼多兔子嗎?”修正瑞懷疑道“你們聽,好像四面八方都有聲音...!”
“有點不對勁兒,咱們儘快下山...!”我催促她們二人快走,自己留在後面。
我邊跑邊左右掃視,偶然在草薄之處看到貓的身影。怎麼,難道是觀裡的貓來報復?可是觀裡不過才十來只貓啊!
我們三人腳下快,沒用幾分鐘便來到山腳,這裡有了路燈、簌簌之聲不知不覺的消失了...
回村的路上我告訴甄玫女二人、剛才草叢裡的是貓,她們倆也很吃驚;議論了一番,也猜不出那些貓要幹什麼。
一進村,離湖不遠便有家農家樂。就在湖邊空地扯的燈、擺了桌椅、支著碳火爐燒烤,我們就沒往別處去。
要了烤魚、生滷蝦、醉蟹等七八樣菜,邊喝酒邊議論荷花觀和那個怪老道。
突然之間有人指著湖邊草地喊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燈光照射下,草叢中有一隻只小燈籠忽明忽暗、晃來晃去,一大片草叢裡處處皆是、怕不得有幾百只。
奇怪的是,每兩隻小燈籠成一對,一同明滅、一樣的幅度晃動。
有人說“是螢火蟲吧?”
立刻有人否定,“哪有這麼大的螢火蟲?”
又有人說“像是野獸的眼睛!”立刻有幾個女遊客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