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兒牛迎萱提出的要求不算難,但很麻煩。
想去洞天玩玩不過是彭紫木或者華青瞳一句話的事,但出來後的安全問題卻無法保證,除非像其他人一樣,讓掌門給她設下禁制。
但是掌門剛才離開時已經跟他們說過,回去就會立刻閉關,現在顯然是晚了。
“這個好辦,大師兄不是也築基了嘛,讓他來就是了。”聰慧的牛迎萱心裡清楚師父在猶豫什麼,不過她已經提前想好了應對方法,甚至怕掌門爺爺反對,她一直等到現在才和師父提起這件事。
彭紫木轉念一想也是,纏心咒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咒法,許多門派都有類似的控制類法門,築基修為就可以輕易使用,蔣子健繼承了苦松的衣缽,施展起來應該沒有門檻。
“那就去叫你大師兄來吧,不過我先跟你說好,玩玩可以,但不能耽誤上學。”彭紫木照顧了身邊萱萱母親的意見,提前跟小丫頭約法三章。
“耶!師父最棒了!”牛迎萱歡呼一聲,立刻轉身去尋大師兄去了。
蔣子健的身影很好找,哪裡最冷清,哪裡就是他的所在,儘管已經築基晉升長老,但他一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格早就傳遍了門內,宴會上竟然沒人敢主動接近,以免遭遇冷場。
不過對於別人來說大師兄是難以接近的存在,而對於小丫頭萱萱來說就完全不存在了。
“大師兄~!”
按理來說現在應該稱呼蔣子健為蔣長老了,但是牛迎萱還是用大師兄的稱呼以示親近,而且蔣子健也沒有反對,反而更加習慣以前的身份。
“萱萱?”
蔣子健不明就裡的被萱萱拉到了彭紫木那邊,看著滿桌杯盤狼藉的場面,他皺了皺眉,小心的避開油汙坐了下來。
“彭師叔您找我?”蔣子健仍然是那個謙卑的少年,築基後對待彭紫木還保持著原有的低姿態。
“纏心咒會用吧?”
“不熟練。”
彭紫木眼皮一跳,望向寶貝徒弟,帶著請求說道:“要不算了吧,萬一你大師兄手抖一下,說不定你以後會變成白痴的。”
“不嘛!不嘛!我相信大師兄的!”牛迎萱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哪裡肯輕易放棄,她抱著師父的手臂一陣搖晃,眼眶裡甚至還含上了淚珠。
蔣子健並不清楚天池洞天的事情,一直被瞞在鼓裡,不過他知道去年有一批弟子被掌門設下纏心咒,據說是被派往了某處秘境。
剛才他在酒宴上注意到了那些回來的師弟師妹,發現他們一個個精神飽滿,修為均有突破,顯然那處“秘境”有著不少好處,以至於讓大部分人都沒捨得回來過年。
他心中說不好奇那是假的,但以他的性子,如果掌門和彭師叔不說,他是不會主動去問的,不過既然小師妹知道箇中緣由,想要去見識見識,他還是樂於相助的。
“小師妹修行的天心決已初窺門徑,如果她配合我的話,纏心咒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可以的,我沒問題!”見到大師兄有意相幫,牛迎萱立刻猛點小腦瓜,梳整齊的馬尾辮都被抖開了。
彭紫木見木已成舟,也就放棄了勸說,轉而交待他們施術的時候務必小心。
他相信這個穩重的師侄絕不會誇下海口,說沒問題肯定是沒問題的,所以放心的讓他們下去準備了。
酒宴一直持續到午夜,一幫精力旺盛的修真者都很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