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洗漱完畢的容玥跨入房門,但見安睿坐在她的書案前翻看她制定的養雞信用社規章。
莊嬤嬤和綠竹、綠蘭關上房門退下。
容玥一顆心揪了起來,面上故作鎮定屈膝行禮,“王爺。”
今日安睿一大早帶著耿銳等護衛離開,吃晚飯時沒見到他,以為他不會留在山莊過夜。
安睿出現在她寢室,又想蓋著被子純聊天嗎?
“紅蘿的手怎麼一直都是冰的?請大夫瞧過嗎?”安睿扶起她,劍眉緊蹙,捏著她的手不放。
容玥心裡吐槽,裝得好似真關心她一樣。
“兩年前落水後的老毛病。”
安睿把她往懷裡帶,大手握住幫她暖手,“就是你和王家幾位小姐爭吵,不慎被人推下池塘昏迷三天的那次?”
“……是。”容玥驚訝抬起頭問,“王爺怎麼知道妾身是被人推下去的?”她也是在那次取代原主的。
“呵呵。”
安睿放鬆繃緊的表情,嘴角上揚、笑意盎然,“《農政全書》詳實記載各種農作物精耕的方法、總結養蠶種桑的經驗,果樹、家禽養殖也有涉獵。本王找人問過,很多事擁有三五十年種地經驗的好手才知道的。更不要說改良的農具、穀物加工的器具。”
“這些不像是一本書所能囊括的。某些內容和你提過的《齊民要術》、《汜勝之書》相似。你為了打王家人臉,精煉農事集於一本,煞費苦心。”
“你知大安缺糧、世家霸佔大多數的土地,肯定只《農政全書》流出去對王家的衝擊有多大。”
“王家是你外祖家,沒有特別大的怨恨,你不會下如此狠手。”
“紅蘿,本王說的可對?”安睿笑問。
兩人近在遲尺,容玥能感受到安睿撥出的熱氣。她頭腦一熱,問,“緣何不會是妾身記恨王家表姐在宮宴上的陷害?”
安睿放開她的手,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嫁給本王不好嗎?”
容玥全身汗毛直立,雞皮疙瘩爬滿手臂。
“為什麼不回答?”安睿捏起她的下巴,眼睛眯起,聲音微冷。
“妾身……被……一抬小轎抬進門,頭三個月……沒……沒見著王爺。”容玥結結巴巴地回道。
安睿眼神一暗,幽幽一嘆,聲音低沉帶有磁性,“本王承諾再也不冷落你,本王后院永遠不會有人越過你去。”
容玥背部僵硬,內心毫無波瀾。就算當了正妻,還得容忍各種妾室。前世從律法到普世價值觀,都是支援一世一雙人的。換在這裡,權貴之家沒三五位妾室,出門應酬都丟人。安睿後院也沒斷過人,只是有命活過半年的,至今只有她一人而已。
見容玥沒有想象中的反應,安睿皺了皺眉頭,臉上掛滿不悅之色,“紅蘿還想本王如何待你?”
容玥想說“保持現狀、相敬如賓”,看著安睿的臉色,識相改了原話,“妾身,妾身不習慣……”
安睿正待說什麼,耳朵一動,高聲問:“何事?”
“回王爺,耿都尉被抬了回來。護衛們死傷半數以上,相幫的容家人也傷了不少。”小李公公略帶慌張地回道。
安睿大步流星走出房門。
耿銳受傷,容家人為何會扯進去?容玥急忙換上常服出門。
等容玥趕到軍營時,黑鷹,耿銳躺在臨時製作的擔架上。二十多位剛聚起來的王府護衛人人帶傷。苟旦輕傷,曾來送過冰的200容家人少了一小部分。
容三中了一鐵錘內傷頗重,他強撐著騎馬回來。沒等容玥上前問候,身子一晃摔下馬。還是安睿手疾眼快接住他。
一臉寒霜的安睿低聲問了黑鷹幾句,把傷病員交給容玥照料,帶齊人馬,往臨安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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