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將相,寧有種乎?”
這是……想造反吧?!
豎起耳朵偷聽的耿銳等人差點暈倒。
如果這話是容保國說出口的,就算他是攝政王的岳父,也免不了被攝政王收拾。
容保國從地上爬起來喝罵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一句話而已,爹的反應也太大了。”容玥撇撇嘴,“如果言語能殺人,王家豈不成了屠夫?”
容保國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你忘了長安公主是怎麼死的嗎?!言語就是能殺人!”
容玥呵呵一笑:“女兒無意中聽聞王尚書做了一首詩。舉行祭河神儀式的中途,在他回去養病的馬車上。”
“詩名為《菊花》。‘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臨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王尚書最好風雅,曾言平身最愛菊。這首詩為他量身打造。爹以為這詩寫得如何?”
容玥邊和容保國說話,邊幹活。
她從玉米地裡挑出抗倒伏、株型緊湊的雌穗。再挑選長勢好的另一株。捏住雄穗搖晃,把粘附在上面的外來花粉去除,採集雄穗的花粉。再把兩株的花粉互授。
“這詩意境淺顯。你爹我沒讀過多少書,也能聽出詩人的野心。”容保國撓撓頭,“這詩說是王尚書做的,別人會信嗎?”
容玥吐吐舌頭:“不需要相信。給他們送上尋王家麻煩的藉口而已。”王家突然投了安睿,秦王、世家都會視王家為眼中釘。
“滿嘴仁義道德的王尚書能做出納青樓女子為妾的無禮之舉,已無人品可言。誰能保證他沒有不臣之心?”
“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容保國摸摸下巴。
“那是!”
“都知道三人成虎的道理。只需上下動動嘴皮子,就能把敵人置於死地。連拔刀殺人的力氣都省了。”
“王家先動手的。”
“女兒只是依樣畫葫蘆而已。”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