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寒和風靈點頭,四人一起朝那婦人走去。
“這位嬸子留步。”離著還有十多丈白衣雪就招呼上了。
那婦人看上去三十來歲,身穿粗布麻衣,模樣清秀,在這鄉村之中也算是個美人。
她聽到白衣雪的聲音,下意識地就側頭看了過來,待看清白衣雪和月傾寒三人時,她的臉色瞬間劇變。
“哎呦喂!”她驚呼一聲,一臉焦急地朝月傾寒一行跑來,口中低聲嚷嚷道:“你們幾個花兒似的閨女怎麼到這兒來了!快走,快走,天黑之前離開這裡,不然就來不及了!”
月傾寒四人齊齊一愣,她們想到婦人會轉身就跑,但她們真沒想到會有眼前這麼一幕。不過這也證明了,這村子的確有古怪。
白衣雪上前幾步,彎著眉眼道:“嬸子您別急,能和我們說說為什麼要走嗎?又為什麼會來不及?”
“哎呦!”婦人臉上的神情更急切了,“你這個閨女問題怎麼這麼多呦,要你們走就快些走,嬸子不會害你們的!”
白衣雪無語,可面對這麼一個為了她們安危如此焦急的人,她真是連迷惑人心的毒藥都不想用。
她拉住婦人粗糙的手,笑眯眯地道:“我知道嬸子不會害我們,可您看這天色,馬上就要黑了。您讓我們快走,可我們去哪啊?總不能夜宿荒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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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婦人急的直跺腳,“閨女呦,你們就是夜宿荒野也比宿在這裡強哦!這裡啊,唉!”她又跺跺腳,連連擺手,“不能住的!不能住的!”
白衣雪不著痕跡地和月傾寒三人對視了一眼,隨即笑著對婦人道:“嬸子,您家中是不是有人重病在床啊!”
婦人楞了一下,瞪大眼睛驚訝道:“閨女,你咋知道?我家閨女自小體弱,已經臥病在床好些年了。”她面現心痛之色,“找了很多醫者都沒用!”
“嘿!”白衣雪齜牙一笑,“因為我是醫者,嬸子身上有長年煎藥留下的藥味兒。若是您能將村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我可以去看看哦!”
“哎呦!”婦人一拍大腿,“你這閨女怎麼……唉!”她嘆了口氣,一臉的糾結,“你這不是為難嬸子嗎?”
她倒沒有懷疑白衣雪是不是醫者,因為她覺得白衣雪能笑得這麼清純好看,一定不會騙人的。
只是她很猶豫,一方面她不想白衣雪和月傾寒四人留在這裡,可另一方面,她又拒絕不了白衣雪的提議,畢竟她的女兒已經快要不行了。
“嬸子您放心,”白衣雪笑得那叫一個甜,“我們幾個是出來歷練的,修為都不差的,一般的危險都能解決。”
“唉!”婦人長嘆一聲,點點頭,“既然如此,嬸子就先和你們說說,嬸子為什麼要你們走,說完了,你們在決定是不是留下來,行不?”
她終究還是不忍心看著眼前這四個花兒似的姑娘出事,卻也捨不得放棄能救女兒的機會。
月傾寒四人對視了一眼,她們都知道,平時的善良只是善良,遇到有關自身利益時的善良則是一種境界,一種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嘲諷的境界。
“好!”白衣雪的笑容真誠了幾分,她抬手間在婦人身後幻化出了一個藤椅,“嬸子您坐下說!”
婦人目露驚訝之色,伸手摸著藤椅,驚歎地問道:“閨女,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太厲害了!”
“嘿!”白衣雪仰了仰頭,很是驕傲的樣子,“怎麼樣嬸子,這下您相信我們都是有本事的了吧!”
婦人連連點頭,面上第一次露出笑容,點頭不絕道:“相信了,相信了!”她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藤椅上,“我們靠山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邊界山之下,人都說靠山吃山,這小日子過的雖然辛苦,卻也平靜。可是……”
她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眼中帶著隱隱的恐懼,接著道,“從一個月起,每三天,村子裡就會死掉一名十五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的閨女或是小子,”她面現不忍之色,“且他們的死狀極為悽慘,都成了乾屍啊!”
月傾寒四人再次對視一眼,眼中齊齊閃過寒光,她們都想到了採補!
“起初村裡人都以為這是個別現象,也許是死人的人家得罪了什麼人或是山裡的精怪。”
婦人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儘量讓自己鎮定一些:“可是後來死的人越來越多,村裡人終於害怕了起來,有幾家家中有十五到二十五的閨女或是小子的都逃離了村子!村裡的人以為,這下總該沒事了吧,結果,十五到二十五的沒了,就開始死十歲到三十歲的,而今天,恰好是又一個第三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