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都做了什麼?
他怎麼敢招惹一個怪物!
“說話。”鬱沐蹙眉,有些煩惱:“你也要寫字嗎,可我沒有筆給你。”
生怕對方下一句就是‘要不把你的枝絨相折下來吧,畢竟小小的,很適合做筆。’,竹輝強迫自己開口。
“會說,我會說。”
鬱沐欣慰地點頭,一字一句,慢慢道:
“我現在報警,等下雲騎來了,你就說是你報的警,作為過往行人,你什麼都沒看見,但你知道是這個雲騎。”
他手指下垂,指著有著嬰兒般睡眠的鶴長。
“用這把陣刀。”
他又指向鶴長手中虛握著的陣刀。
“英勇地殺死了孽物,明白嗎?”
竹輝連連點頭。
“很好。”鬱沐拍了拍對方的頭。
這樣一來,證人,證物,齊了。
“而我,只是一個對此事一無所知的無辜路人,絕對,不要出現在你的證詞裡,好嗎?”鬱沐再度強調。
竹輝點頭如搗蒜。
“還有知道我身份的藥王秘傳那邊,你知道該怎麼幫我掩飾吧?”鬱沐又問。
竹輝頭快要點斷了。
“很好。”鬱沐心滿意足地揚起嘴角。
他拿出玉兆,撥通雲騎的報警號碼,放在耳邊,幾個呼吸後,玉兆接通。
“喂,請問是雲騎軍,這裡有一個疑似豐饒孽物,請派人來處理,地址是……”
鬱沐卡了一下,發現自己不知道地址,剛要抬頭詢問竹輝,突然感覺身後襲來一陣寒氣。
銀發女人落地,眨眼間,一把澄明的劍搭上了鬱沐的肩膀,刃尖緊抵著他的頸側。
霜寒如刃,殺氣逼人。
只要對方一揮臂,削鐵如泥的利劍就可以削下鬱沐的腦袋。
竹輝已經徹底嚇暈過去了。
鬱沐沉默地聽著手中玉兆傳來的問話聲,心情複雜。
“市民你好,請詳細說清地址……”
“市民……市。”
鬱沐按下結束通話鍵。
他看著十秒鐘前的通話記錄,只覺得疲憊:
“雖然雲騎出警快是好事……”
“但我想要的,可不是這個雲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