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我們這樣能行嗎?”
其中一個年級不大的圓臉少年撓了撓頭,小聲說:“這……這是不是不太好啊。”
程盛拿起扇子就敲上了他的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趙穩啊趙穩,你爹給你取這個名字真是沒白取啊,但依本少爺之見,未免穩過頭了,不如改名叫趙從心吧!”
從心,等於慫。
這桌坐的是程盛的狐朋狗友,聞言頓時大笑起來。
趙穩漲紅了一張臉,“可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發現就發現唄。”掛著黑眼圈,面色透著不健康的青白,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李興不屑地說了一聲,“不過一個小小的破茶樓,程少願意賞光,那是他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就是進後廚看看嗎,多大點事兒啊。”
程盛臨時起意要來茶樓看看有什麼玄機,為此還威脅趙穩,強行用了他好不容易訂到的位置。
這一看還真被他發現了不少東西,茶樓的菜品竟然會含有靈氣!
雖說程盛修煉是個半吊子,全靠無數丹藥堆到了築基後期,努力了半天也沒能上金丹,對修真界的事情也一知半解,但不妨礙他知道靈氣是很難融入食物裡的。
臨仙樓往年也嘗試過高價購買靈植用於菜品中,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這小茶樓是怎麼做到食物中富含靈氣又嘗不出一絲靈植的痕跡的?
幾個遊手好閑的少爺們湊在一起,也幹不出什麼好事。七嘴八舌地商議了一陣,決定偷摸溜進茶樓後面看看。
“趙穩,少廢話,再嘰嘰歪歪,小心我讓爹找你家麻煩。”
程盛冷笑一聲,滿意地看對面的圓臉少年白了一張臉。
他看著趙穩這慫樣,擔心他壞事,就將人留在座位上,自己和其他人趁沒人注意到的時候,掀了簾子跑進了茶樓後方。
程盛躲在窗邊觀察了一陣,見後廚裡站著兩個栗色和紅色番邦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難道靈氣是這兩個番邦人搞的鬼?不可能吧。
他定了定神,接著偷看。
只見一個手臂上畫滿了鬼怪的短發男人提著一籃子紫色的怪草走進了廚房,將草交給了廚房裡唯一一個看起來正常的人。
那人接過怪草,說了句:“來得正好,靈草快用完了,我正要去靈田那兒採一些呢。”
說完,他洗幹淨那紫色的草,拿出來一個怪模怪樣,看起來像是金屬質感的東西,把草塞進去,將其打成了粉末。
靈草?程盛心裡嘀咕了一句,這是靈氣的來源嗎?
他看著那人將紫色的粉末放進了一個透明的罐子中,要接著處理剩下的怪草時,門外有人喊了一聲“沈一”,那人便將怪草隨手放在了臺面上,走了出去。
短發男人和這個將怪草製成粉末的人都走了,廚房裡只剩下兩個說鳥語的番邦人,程盛偷看的窗戶裡臺面不遠,手伸進去勉強能夠到怪草。
他四下張望了下,見周圍無人,便撩起袖子,努力去抓靈草。
程盛手都伸累了,還要分心注意兩個番邦人的動作,只覺得長這麼大從來都沒這麼累過,心下一狠,猛地探進去半個身體,抓住了一根靈草。
就在這時,剛送來靈草的肖揚去而複返,正好看見窗外的程盛,“這位客人,你在這兒做什麼?茅廁不在這裡。”
“哦,哦,我走錯了。”
程盛裝作迷路的樣子說了一句,他背在背後的手中,正抓著一根紫色的靈草。
程盛偷完草便立刻打發了狐朋狗友們,火速趕回了家,直奔書房去找他爹。
父子倆盯著這顏色奇怪的草看了半天,最終還是程父提議,要不切下一點,做菜的時候放了試試。
他們立刻招來了家中的廚子,讓他切下了一點靈草的碎末,隨便做了道菜放進去一嘗,果然能嘗出些許微弱的靈力。
“這……”程父訝然,“兒子啊,這真是……真是好東西啊!”
“若是有了這個,何愁打不過那個破茶樓!”程盛哼了一聲,招來下人搬了個花盆過來,打算把這草給種上。
誰知這草到了土裡便迅速枯萎,快得連程盛都來不及將其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