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沈則寧的心思早已不在小狐貍的衣服上了，他一心二用，反而將小狐貍的衣襟越理越亂，終究還是忍不住，在小狐貍疑惑抬眸時吻了下去。
記著一會兒還有晚宴，沈則寧擁著白泱，只是剋制地輕輕吻了一下，想將人放開時，卻被勾住了脖頸。
“沒關系，我們還有時間。”白泱尖尖的犬齒磨了磨他的唇角，“不過只能親親……”
“……不可以做別的。”
餘下的低語被盡數吞沒，過了好一會兒，屏風內才傳來了收拾衣物的窸窸窣窣的動靜。
準備在晚宴上穿著的衣裳果然還是需要旁人幫忙，沈則寧讓小狐貍站好，幫他把衣服穿戴整齊。
而他自己胸前的衣衫還有些散亂，隱隱露出下方線條優美的肌理，在幫著白泱穿好衣服後，才有空去整理一二。
“我來幫你吧。”白泱說著，濃密的長睫微微垂下，認真地幫沈則寧理好了衣服，“條條的衣服買好了嗎？”
“……沒有。”
要是小狐貍不說，沈則寧都快把崽子給忘了，當即開啟了系統商城，和老婆快速地在裡面選了一套。
沈筠的新衣服和沈則寧還有白泱身上的並不是同色系，還是喜慶的紅色，多了一圈白絨絨的毛邊，襯得那張軟乎乎的小臉更加精緻可愛。
換衣服的時候，沈筠非常配合，讓伸手就伸手，讓抬腿就抬腿，不一會兒就讓父親和爹爹給他換好了，還在殿中厚實的地毯上蹦躂了兩下。
“晚宴什麼時候開始呀，我都餓了！”
“快了快了。”沈則寧揉了一把崽子的腦袋，笑道。
妖族的晚宴並沒有沈則寧想象中的有那麼多規矩，基本上就是該吃吃該喝喝，吃完了覺得不夠再讓上兩盤。
不過，沈則寧和崽子是第一次在妖界露面，被輪番參觀覲見）了很久，他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
下方座無虛席，觥籌交錯，沈則寧藉著喝酒的動作，隱蔽地放鬆了一下臉部的肌肉。
在外人面前，尤其是眾妖族面前，白泱的唇邊一直掛著淡淡的，略顯疏離的微笑，脊背也挺得筆直，一舉一動都端莊優雅，和在寢殿中纏著他討親親的小狐貍判若兩人。
“泱泱，晚宴還有多久可以結束？”
不知不覺中，沈則寧已經喝了不少酒，雖說沒到喝醉的地步，但他覺得自己再喝下去，說不定真的會醉，便低聲問了問正淡定地夾著菜的老婆。
“還早著吧。”白泱抬眸，極快地在全場掃了一眼，回道。
他的酒幾乎都被沈則寧幫著喝掉了，就算在宴會開場前，也只是象徵性地抿了一口，此時還是一副神色清明，泰然自若的模樣，還不忘給沈筠夾了一些他喜歡的燒鹿筋。
“條條，嘗嘗這個，肯定和你在家裡吃到的不一樣。”
妖族這邊做出來的燒鹿筋，新增了當地獨有的調料，沈筠一口咬下去便雙眼放光，又央著白泱給他夾了好些在碗裡。
父子倆開開心心地吃著菜，但沈則寧感覺自己已經快要不行了，再被人勸著喝了幾次酒，頭已經有些暈了，他只好裝個樣子喝了半杯，剩下的半杯，則被他偷偷藉著袖子的遮掩，倒進了碗裡。
不行不行，再喝下去真的要醉了。
他小心調整著角度，向白泱的方向挪了挪，在桌下拉住了老婆的手。
“怎麼了？”白泱偏過頭，小聲問他。
沈則寧沒說話，只是在小狐貍的手心輕輕撓了撓，而後閉了閉眼，另一隻空閑的手，開始機械性地夾著菜。
……只要……只要吃點菜就好了吧。
沈則寧還不知道他現在已經醉了，妖族釀的酒度數不低，喝著清甜爽口，但後勁卻極大，在人沒有防備的時候就會將其拖入醉意裡。
沈則寧一開始夾菜的時候，動作還是很穩的，只是夾著夾著，菜就開始偏離到了它不該去的地方。
比如說……桌上。
掉落在桌面上的菜越來越多，還被沈則寧夾得這裡一處那裡一處，白泱這才注意到了沈則寧的不對勁，握住他還要繼續夾菜的手。
“你……”白泱將他手裡的筷子抽出去，有些遲疑，“喝醉了？”
在一起這麼久了，他的印象裡還未曾有過沈則寧喝醉的樣子，他本以為沈則寧是不會喝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