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舒和白琬夫妻倆都喜歡掐自家崽子的小臉,白泱被爹孃從小掐到大,早已習慣了。
等到他長大一些,夫妻兩人手癢的時候,也只是象徵性地捏捏罷了。
白泱沒有躲開,等他捏完了,才抿抿唇,小聲喊道:“……爹爹。”
“這才乖嘛。”祝明舒說完,又好奇地朝白泱手中瓷白瓷白的杯子看了兩眼,“崽,你那杯是什麼?”
“是梨湯,爹爹要來一杯嗎,鍋裡還有呢。”見祝明舒對此來了些興趣,白泱將杯中的梨湯往他眼前遞了遞。
“等我先把手裡的喝完吧。這茶還怪好喝的,有點甜味兒,你娘肯定喜歡。”祝明舒說道,“不過爹爹也很久沒有喝到梨湯了,上回你娘非要自己煮一鍋試試,結果鍋底都被她燒穿了。”
自家娘親的廚藝,確實……令人不敢恭維。
白泱沉默了,又喝了一小口梨湯。
父子倆在一旁觀戰閑聊的時候,沈則寧和白琬正打得難舍難分。
白泱的心思都在打鬥的兩人身上,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連杯中的梨湯已經快要見底了都沒有察覺。
“放心吧,你這道侶不一定會輸給你娘。”祝明舒捧著茶悠悠道,“說不定還能打個平手。”
祝明舒猜的很對,打到現在,白琬也察覺到了沈則寧的變化。
說是比試,不如說沈則寧將此當成了一場教學,從白琬招式的變化中還學到了不少東西,見招拆招也越來越順手了。
最後一團狐火被金色的長刀斬過,而後熄滅,下一秒長刀也被另一條狐火織成的鎖鏈緊緊鎖住,動彈不得。
長刀是由沈則寧的靈力組成,白琬只能用鎖鏈其拽住,卻沒辦法將其捏碎。
等周遭被靈力激起的風雪都停了,霜雪漸漸落回地面,兩人也打了個平手。
“你比我想象中的厲害一些。”白琬收回狐火鎖鏈,對沈則寧道。
沈則寧也將長刀收了回去,“多謝……多謝夫人手下留情。”
他很想跟著白泱一起叫爹孃,但貿然喊出來擔心白琬反感,思考了許久,還是喊了夫人這個尊稱。
白琬聽了卻柳眉倒豎,故作不悅道:“誰讓你喊夫人了?”
“那……”
沈則寧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白琬的表情,而後福至心靈,頓悟了。
“……娘?”
白琬矜持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這一架打下來,白琬心裡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男龍就男龍吧,也沒什麼不好的,實力不俗人長得也周正,對兒子也處處照顧,就是可惜抱不到他們倆的小崽子了。
“看,爹爹說的是不是很準。”邊上的祝明舒見了,笑著對白泱說完,就將手裡的玻璃茶杯遞給了打完收工回來找夫君的白琬。
“琬琬,這茶很好喝,你試試。”
白琬沒有接過,就著祝明舒的手嘗了一口,頓時眼睛都亮了:“確實不錯,這什麼茶,哪裡來的?”
“小沈給我泡的。”祝明舒道,“這兒婿是不是瞧著還可以?”
“……勉勉強強吧。”白琬哼哼道,看了眼滿心都是別的男人,卻沒有來看看自家娘親的兒子,搖搖頭,拉著夫君先回了小樓,“外面冷,別站在這兒吹風了。”
見白琬拉著祝明舒走遠了,沈則寧的一直端著的,在岳母面前凹造型而緊繃的肩膀一下子就鬆懈了下來,一把攬過身前的小狐貍。
“寶貝讓我抱一會兒,累死了。”
白泱趕緊將手裡的杯子拿穩,別扭著伸手拍了拍沈則寧的背,有些無奈道,“沒受傷吧?”
“當然沒有了,你夫君是誰,怎麼可能會受傷。”沈則寧親了親他頭頂上雪白柔軟的狐耳,“何況咱們娘親也不會下那麼狠的手。”
沈則寧當然知道白琬對他有氣,但白琬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只要人瞧著還行,兒子喜歡就好,她也不會幹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