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濕熱的水汽越來越近，並不是白泱以為的柔軟的床，他下意識摟緊了沈則寧的脖子，正想說些什麼時，就被放進了池水裡。
……池水？
“是舒緩筋骨的溫泉。”沈則寧慢條斯理地，將他的小狐貍抵在了池邊，俯身親吻。
“對身體有好處，至少……結束之後不會覺得難受。”
所有的觸感，因不能視物，皆被無限放大了。
白泱只覺得自己不是在溫泉裡，而是在某處兇險的海域。
而海裡，還有一條不知輕重的龍，正試圖將他拖進深海之中。
他的手總是不時地被人攥住腕骨處，被迫地去撫摸龍角。
有時候碰到的龍角，在溫熱的水霧中依舊觸手冰涼，如握住玉石。
可有時候碰到的，又灼熱得讓人剋制不住心慌，只想逃離。
溫泉中，忽地傳出了一聲無法控制的低泣，沈則寧的動作慢了一些，俯身捏住小狐貍的下巴，在被他咬得滿是齒痕的唇瓣上親了親。
“泱泱，別咬自己。沒關系，他們聽不見的。”
這話讓意識都快被熱流淹沒的白泱陡然一驚，身體下意識地繃緊。
接著，沈則寧輕輕吸了口氣，“咬我也不行。”
他換了種懲罰小狐貍的方式，不一會兒，溫熱的池水因為白泱掙紮的動作而溢了不少出來。
那感覺太過可怖，他的呼吸都快被過度的觸感逼得幾近停止，“不行……兩個……不……嗚……”
“行的。”沈則寧輕聲哄他，“慢慢來。”
一開始確實是慢慢的，又輕又緩，但小狐貍稍微接受了之後，又變得重了起來。
溫泉作為資源類的靈器，好處就是裡面的池水永遠都不會涼下來，無論在裡面泡了多久，都是正正好好能讓人身心放鬆的溫度。
可有時候這正好的溫度，對白泱來說，就有些燙了。
池水總會跑到不該去的地方，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主動將沈則寧拉下來，像只被欺負狠了的小動物，在他臉上胡亂地啾了幾下，嗚嗚咽咽地說夠了。
沈則寧見好就收，不然將人欺負過頭，怕要睡好幾天的書房。
等從溫泉裡出來的時候，白泱已經累得連眼睛都沒力氣睜開了，眼前和手腕處的綢緞被解下之後，他才從喉間擠出一些含糊的聲音。
沈則寧低下頭，隱隱約約聽到了“過分”兩個字。
……
晚上泡了太久的溫泉，第二天早上自然是起不來的，沈則寧早有預感，因此在入睡前就給系統留了言，送上了一筆不菲的積分，拜託它在明早溫泉館開業的時候過去一趟，將現場情況直播過來，好讓他可以遠端看看情況。
系統難得早睡一次，大清早在程式設計好的清脆的鳥鳴和花香之中醒來，看到留言之後，不知道是該慶幸還好自己睡得早沒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被沈則寧拉黑，但是該生氣沈則寧又把它當工具人使喚。
哦不對，如果可以收到這麼多積分的話，也不能完全算是工具人吧……
它還因此賺了一筆外快。
但是……但是！
身為老闆，在開業第一天，總得要過去看看吧！
沈則寧當然要去看，不過早上要在家裡陪小狐貍，他在睡前給自己訂好的鬧鐘，安排好的日程，就是等中午過後再去溫泉館巡視一番。
去得早的，等著溫泉館開業的顧客，下午應該就泡好溫泉了吧，他下午去看看顧客的滿意度，隨機詢問一下感受，不是正好嘛。
“是是是，沈先生你說得對。”系統已經沒脾氣了，懶得跟沈則寧再掰扯下去，將溫泉館開業的畫面投射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