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加強一下反詐宣傳才行。
認真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有他的一份鍋。要不是他先信了張暉,以為他兒子真的生病了去做點心,條條也不會那麼貼心說要給張暉那個不存在的兒子寫信。
郎澤替條條出了口惡氣之後,拖著張暉就到酒店後門等城主府的人去了。
見郎澤走遠,消失在拐角,而這個辦公室又暫時沒有人來,白泱便主動攀上了沈則寧的肩,踮起腳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安慰似的吻。
“好啦,沒事,不是你的錯,張暉畢竟是老員工了,誰能想得到他會幹出這種事情呢,好在沒有太大的損失,以後小心點就行了。”
沈則寧確實有些自責,沒有去事先確定一下員工的家庭情況就開始憂心所謂的生了重病的小孩,還真情實感地給人做點心養身體。
張暉心裡肯定覺得他是個傻子吧。
……反詐宣傳什麼的,還是自己先熟讀背誦吧。
幼兒園放學的時間到了,條條剛從鋪滿了地毯和軟墊的活動室出來,自己穿好了鞋子,就見門口站了個高大的身影。
“誒,狼叔叔?”條條有些驚訝,沖郎澤打了個招呼,“你怎麼過來了呀,我父親和爹爹呢?”
平時沈則寧一般都是和白泱一起過來接條條,把勤奮玩耍)了一天的崽子帶回家,基本上沒有讓其他人去接過他。
就算是沈則寧有事兒正忙的時候,白泱也會自己過來接條條。
一直被父親和爹爹接送上下學的條條乍一看到別人,還有些不習慣。
“殿下他們有事要忙。”郎澤蹲下身,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個用竹葉編成的小狼,試圖逗逗條條,“小殿下不用叫臣叔叔,臣擔不起。”
“哇,是小狗!”條條開心地接過郎澤手上的小玩意兒,還沒等他仔細瞧瞧這只小狗是怎麼編出來的,郎澤就糾正了他的用詞,聽得他小臉一皺,有些不情願道,“狼叔叔,你話好多啊。”
郎澤:“……”
郎澤有些無奈,見條條不願意,只得暫時放棄了糾正他稱呼的打算。
都怪王後,平日裡也不教教小殿下,殿下怎麼也不管管他……
郎澤幹咳一聲,再琢磨下去,就是殿下不樂意告訴小殿下這些規矩了。
不可能不可能,那麼端方自持的殿下怎麼可能由著王後和小殿下胡來!
他為了止住腦中的聯想,打算快速轉移一下話題。
這會兒條條已經在開始試圖拆那個竹葉編成的小狼然後自己複原了,他扒拉著竹葉小狼,問郎澤:“狼叔叔,你是怎麼用竹葉把小狗編出來的呀,能不能教教我?”
……等會兒,狗?!
郎澤耐心道:“……小殿下,這是小狼,不是小狗。”
“哦。”條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關系,它們長得都一樣。”
郎澤:“……?”
不一樣好嗎!!!
狗是狗!狼是狼!
狼比狗威風多了,才不會像狗一樣見到人就搖尾巴呢。
郎澤內心瘋狂大叫一陣,面上卻是不動如山,從懷裡掏出兩片深綠色的竹葉,正要現場給小殿下演示如何用竹葉編制一隻小狼時,就見到小殿下一下子站直了,興奮地向他身後揮了揮手。
“小黑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呀!”
郎澤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一聲“嗷嗚”的狼嚎,心下一愣,轉過頭,就見那隻被小殿下稱為“小黑”的蠢狼沖著小殿下搖起了尾巴。
郎澤:“……???”
說是搖尾巴還不太準確,那簡直就是搖成了一個黑色的大型螺旋槳啊!
不僅搖尾巴,還往小殿下身上蹭蹭,簡直……沒有狼德!
這要是在他們狼族裡,是要被當作反面教材的!
這只叫小黑的狼真給狼族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