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寧無聲地笑了笑,輕撫著白泱的背幫他順氣,修長的手指從從蝶骨一路滑到狐尾上方,在白泱僵住的那一刻又堪堪停住。
“好了好了,下次不會這樣了。”
才怪。
怎麼可能。
沈則寧伸手,悄悄將人禁錮在懷裡,下巴輕輕抵在白泱的發間。
快點好起來吧,我的小狐貍。
昨晚嘗了點甜頭,沈則寧一早起來便覺得神清氣爽。
看了眼床頭的鬧鐘,才五點半多,不到六點,這時候沈一和沈二估計都沒起來。
天剛亮沒多久,按理說這個點醒了一般都會去補補眠,但沈則寧卻是睡不下去了,精神異常的好,到院子裡跑個幾十圈都沒問題。
白泱還睡在他懷裡,半邊耳朵尖兒從薄被裡探出來,雪白絨毛掃過被子邊緣,軟軟的絨毛還被壓塌了些許。
沈則寧將睡著睡著就睡到了被子裡的小狐貍挖出來,輕輕碰了碰他被悶得泛起櫻粉的側臉。
指尖有些迷戀上了這溫熱柔軟的觸感,沈則寧碰了又碰才收回了手,親親白泱的發頂準備起身給他做些好吃的。
欺負了人總要想辦法賠賠罪哄一鬨的。
沈則寧洗漱過後,檢查了一遍白泱的身上的被子,見都蓋好了,又將空調重新定了時,才出門往廚房走去。
他走到一半,忽然聽見新院落那邊傳來幾聲輕響,擔心又是雞舍的雞弄掉了專門給它們放在二層的雞窩,便轉而走到那邊看了一眼。
原來是薛芸正拿著掃帚打掃著院子。
她身旁的小黑狼聽見聲音,警惕地豎起了耳朵,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威脅聲,向院門的方向看去。
見來人是沈則寧,狼耳立刻耷拉下來變成了飛機耳,喉間的嗚嗚聲也停了下來,像做錯事似的跑到了邊上。
“起這麼早?”沈則寧沒進院子,只在門口看了一眼,見雞舍好好的便放下心來,隨口問了薛芸一句。
薛芸緊張地捏了捏掃帚的木柄,“我以前在家中時也是這個點起來的,已經習慣了。”
既然來到了茶館,她就想好好做些事,可起的太早,其他人還睡著,她便想先打掃下院子。
沈則寧沉默了下。一直都五點多起來?真是比雞還早……
想起薛芸家人的做派,沈則寧對她說道:“茶館八點……不,是辰正開門營業,你早起半個時辰準備就是了。”
“啊,好的。”薛芸握住掃把的手鬆了送,應道。
看來以後……可以睡得久一些了。
沈則寧又問:“昨晚睡得怎麼樣,還習慣嗎?”
薛芸點了點頭。
其實她……根本沒有睡過這樣柔軟的床,也沒有蓋過這樣柔軟的被褥,比之前的生活條件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新建的宿舍還在施工,沈則寧看了眼時間,要到明天上午才建好。
系統工具人,也是建造介面的npc們正沉默地在院子角落裡工作著,半點聲響都沒有傳來,角落裡就像是被人按了靜音鍵一樣。
薛芸第一次見到這陣仗時心裡還有點發毛,覺得瘮得慌,後來跟茶館裡的人,主要是季庭秋和沈一聊了幾句,才知道這是沈則寧在給她造新房子。
她感激之餘,不免對這奇特的法術産生了一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