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嘉樹身體一僵,但很快恢複“高冷”姿態,慢悠悠轉身:“有事?”
這語氣讓靳承修太陽xue突突直跳。
他伸手捏住賀嘉樹的耳朵,觸到那幾枚嶄新的耳釘時,眉頭皺得更緊了:“什麼時候打的?”
“昨天。”賀嘉樹想後退,但耳朵被捏住,只能別扭地站在原地,“放開。”
“五個?”靳承修數了數,又好氣又好笑,“小朋友打什麼耳釘?”
“我不是小朋友!”賀嘉樹惱羞成怒,口罩下的臉漲得通紅,“我都十六了!”
靳承修挑眉:“十六歲就是小朋友。”
“你!”賀嘉樹氣急敗壞地想掙脫,但靳承修的手像鐵鉗一樣牢牢捏著他的耳垂,既不會弄疼他,也讓他逃不掉。
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周煥寧、南柚和許呈茗看到。
周煥寧第一個掏出手機:“等等等等!讓我拍下來!tree被捏耳朵!百年難遇!”
“滾!”賀嘉樹想去搶手機,但耳朵還在靳承修手裡,動作一大就疼得“嘶”了一聲。
靳承修立刻鬆了力道,但沒完全放開:“別亂動,剛打的耳洞容易發炎。”
南柚也湊過來,好奇地觀察賀嘉樹的耳朵:“為什麼突然打耳釘?”
“......”賀嘉樹別過臉,拒絕回答。
許呈茗難得地開口:“想裝酷?”
被一語道破心思,賀嘉樹耳朵更紅了。
——這次不是因為被捏的,而是羞的。
他確實是想裝酷,想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一點,不那麼“可愛。”
但被當面戳穿,簡直羞恥到想鑽地縫。
“就...喜歡而已。”他嘴硬道。
靳承修嘆了口氣,松開他的耳朵:“跟我來。”
賀嘉樹不情不願地跟著靳承修來到醫務室。
隊醫不在,靳承修自己從櫃子裡找出酒精和藥膏。
“坐下。”他指了指椅子。
賀嘉樹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坐下。
靳承修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取下耳釘,給每個耳洞消毒。
他的動作很輕,呼吸拂過賀嘉樹的耳廓,癢癢的。
“為什麼突然不理人?”靳承修突然問。
賀嘉樹抿著嘴不說話。
“連我也不理?”
“...我在走高冷路線。”賀嘉樹最終還是沒憋住,小聲嘟囔,“粉絲都說我太吵太幼稚了。”
靳承修手上動作一頓:“誰說的?”
“彈幕...”賀嘉樹低頭玩手指,“他們說我是小奶貓...”
靳承修差點笑出聲,但看到賀嘉樹委屈的樣子又忍住了:“所以你就打耳釘、戴口罩、不理人?”
“嗯。”賀嘉樹點頭,“高冷的人都是這樣的。”
“誰告訴你的?“
“...百度。”
靳承修終於忍不住笑了,他捧起賀嘉樹的臉,拇指蹭過他的臉頰:“小傻子。”
賀嘉樹瞪大眼睛:“我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