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瓚又拿起另外一頭,手摸著亦是平整的斷口,眼神陰沉。
………………………
“看到沒。”
朱瓚大步走到山路邊坐著的君小姐面前,將手裡的繩子扔下。
君小姐正坐著吃一塊肉脯,對於朱瓚的突然出現沒有絲毫的驚訝。
而朱瓚也並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跟來,他站在這裡也沒有絲毫的突兀。
就好像他們一直都是這樣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在這裡的。
君小姐看了眼地上的繩子沒有說話。
“我不是故意嚇你的,而且我也不是沒有做好準備才出意外的。”朱瓚說道,“我是被人暗害的。”
君小姐垂目嚼著肉脯。
“這有什麼不同?”她說道,“沒準備好繩子出了意外,跟沒準備好被人趁機暗算,不都是你蠢笨的緣故嗎?”
“喂!”朱瓚喊了聲,“這怎麼能一樣?”
“你這聰明這麼厲害,竟然沒有察覺有人要害你?不是蠢笨是什麼?”君小姐說道。
朱瓚要說什麼,君小姐又一抬手,晃了晃肉脯。
“不,我說錯了。”她說道。
朱瓚眯眼居高臨下看著她。
君小姐抬眼看他。
“不是你蠢笨,應該是對方太厲害太聰明瞭。”她說道。
這不還是罵他蠢笨嗎?
朱瓚瞪眼,又忽的抱臂後退一步,皺眉打量她。
“你跟誰學的啊?怎麼這麼不正經呢?”他說道。
跟誰學的?
跟一個比你還自戀比你還厲害最終卻因為採摘這株藥草而摔死的傻瓜學的。
君小姐看著手裡的肉脯,原本剛壓下的情緒再次翻騰上來。
朱瓚也察覺了,忙哎哎幾聲。
“你可別再發瘋啊。”他說道,“我是無辜的,就算是我的行為讓你想起的別人的事,你對我發脾氣也不公平啊。”
他這樣直白痛快的說出來,君小姐的情緒反而散了。
是的,他的確不蠢笨,雖然有時候裝瘋賣傻,但心裡還是很清楚明白的。
先前她突然那樣狂躁,並不是瘋癲了,很顯然是受刺激想到舊事舊人。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人事人事,事起總歸是因為人。”朱瓚說道,又看向君小姐,“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所以我才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們一家這麼奇怪?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