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推開攙扶的人,一瘸一拐的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地上的一片狼藉腳用力的踩著一張信紙。
“我還沒死呢。”他狠狠說道,“我還沒死呢。”
…………
暮色降臨,嶂青山高大的身影籠罩了整個山村。
“小姐。”
柳兒的喊聲從山下傳來,站在院子裡的君小姐將手札收起來,看著在灶間忙碌的婦人。
“嬸子,我回去了。”她說道,就好像做客的人告別,絲毫沒有在這裡枯站一日的尷尬和失望。
婦人轉過身看著她笑了笑。
“君小姐走好。”她說道,也沒有被纏著的惱火和煩躁,更沒有告誡不要再來,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什麼也不在意。
君小姐施禮轉身走開了,柳兒已經接過來,順便又看了眼這邊的婦人,帶著幾分不悅撇撇嘴,不過小姐高興的事她自然不會反對。
“小姐,累了吧?”她殷勤的攙扶著君小姐,“你就按我說的帶著小凳子來,坐著跟站著不是一樣嘛。”
君小姐笑了。
“坐著和站著怎麼能一樣。”她說道,“要不然只有程門立雪,沒聽過程門坐雪的。”
柳兒眼睛溜溜轉。
“可是我覺得坐在雪地裡更有厲害。”她說道,伸手摸了摸屁股,縮頭做出瑟瑟的樣子,“好冷好冷。”
君小姐哈哈大笑。
“是啊,坐在雪裡是更厲害。”她說道,“而立雪的本意不是為了顯得厲害,而是為了恭敬,太厲害了就不是恭敬,而是脅迫了。”
說到這裡她輕嘆一口氣,雖然她沒有哭鬧沒有言語哀求,但對於師母來說這樣天天的站在眼前也是脅迫了。
她撫了撫柳兒的頭。
“柳兒說得對,坐著和站著一樣。”她點點頭說道。
是嗎?她說的對嗎?柳兒糊里糊塗,但被小姐誇讚總是好事,帶著幾分得意嘿嘿笑了,扶著君小姐的手輕快的邁步。
雖然現在也沒什麼證據,但不管她也好這裡的人也好,心裡都確定張青山就是趙志宜,這位蕭嬸子和女孩子也就是師父的妻子女兒。
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蕭嬸子這樣怨憤。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一個男人扔下妻子一走十多年,怨憤也是很正常的。
君小姐嘆口氣,俗話說父債子償,這些人的怨憤,那就由她來替師父承受和化解吧。
只是,要怎麼做,做些什麼才能化解呢?
*******************************************
感謝廣寒宮主a、?最後一槍?、南方的冰一打賞和氏璧(>^ω^<
感謝大家,週末咯!!大家開心!
順便繼續求票哈哈。(未完待續。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